第六卷 JOKERS 第一章 棱镜的对面

它就是这样设计的”

  至今为止都是一个人在进行魔法少女活动。注意着不要被人看到,不被任何人赞扬,不被任何人认可,悄悄地在夜晚的街上徘徊着寻找着有困难的人。能够倾诉怨言的人也没有,能够一起欢笑的人也没有,孤单一人,和谁也不能说话。这就是“普通”啊。

  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劫火的玩笑而笑,和洪水在学校里眉来眼去,从地震那借来推荐的漫画,接受暴风的初恋咨询。不是因“特别”而快乐。和志同道合的伙伴在一起所以快乐。

  纯元素恐怕不是“魔法王国”所认可的魔法少女吧。不该有其存在连担当官都不知道的魔法少女,棱镜樱桃知道她们是偶然中的偶然。没有违反规则离开担当区域行动的话,现在也就不会和她们在一起了。

  假如“魔法王国”知道了她们的存在的话会怎么做。虽然觉得应该不会一声不吭地就去攻击,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反应吧。光看研究所的设备,也知道纯元素背后的庞大的组织是确实存在的,而它和“魔法王国”有着险恶的关系也说不定。

  如果变成这样了,那我就来担当其中交涉的角色吧,在心里这么决定了。虽然并不擅长和人交流,但要成为纯元素和“魔法王国”的中间人的话,就只能是既是“魔法王国”所认可的魔法少女又和纯元素一起行动的自己了。

  这是我的报恩。从她们那分得了棱镜樱桃一个人的话就绝对无法获得的快乐。如果她们有困难的话,那么就轮到我来帮助她们了。

  首先和她们的负责人——她们称之为“老师”——谈谈吧,如此想来已经过去了很久,但至今仍未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那四人也说,至今为止都没有过这么久也不出现。“老师也有事忙着吧,大概”劫火说道。

  ☆洪水公主——青木奈美

  洪水公主是活泼开朗的魔法少女。

  地震、劫火和暴风大概认为变身前她就是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吧。就算是同班的棱镜樱桃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并不是。青木奈美是阴暗阴沉的初中生,自从成为洪水公主后才开始享受人生的。

  上学以来,青木奈美就一直位于班级的中心群体。也为了保持地位而努力着。保持着活泼开朗。

  思考着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活泼开朗时,只能得到否定的结论。只要表现得活泼开朗的话就不易树敌的以自我保护为最优先的思考方式很是阴暗。

  被邻居的大婶问候“路上小心”,笑着回以“我走了”时也尽想着“不好好摆出笑容的话”、“得好好地说出声”、“仪容没有问题吧”这样的事。毫无炫耀地,极其自然地打招呼,大概得追溯到小学低年级的时候了吧。

  小学时班级里曾有过霸凌。也就排挤和背地里说坏话的程度,还不至于拳打脚踢地暴力相向。

  但作为被欺负的一方,拳打脚踢和被人无视难道不是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吗?不同于逐渐丧失活力的“除外者”,她们表面上无视暗地里嘲笑。故意发出很大的笑声,互相小声说着“肮脏”“恶心”之类恶毒的词语。

  起因大概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具体是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对小学生来说或许是重要的事情,但成为初中生后就成了想不起来的无聊的事了。成为大人后就只会对此嗤之以鼻了吧。

  这终究只是个契机。稍微让女生的权力者感到不悦,就会以此为由说“那个人稍微有点得意忘形呢”之类的话,然后由此逐渐扩大,注意到时就已经是全员针对一人的构图了。女生的团结力高涨,有了发泄对象气氛反而就变得明快了。

  全都是虚有其表的东西。一点也不快乐。“除外者”是和奈美从幼儿园起就在一起的住在附近的孩子。奈美知道她不是坏孩子。

  不想看到她悲伤和艰辛的样子。被她的母亲问候“路上小心”,笑着回以“我走了”是那么地艰难。

  然而奈美什么都没做。跟着周围一起嘲笑和说坏话,对于她的问候也予不理睬。

  不应该这么做的。其实应该有着其他不得不做的事。能成为她的同伴给予支持的只有奈美了。就连由这忧郁的思考而生的压力也因为看不起别人而发散了。

  积聚压力,然后发散,以此为由又积聚压力。这样的永久机关在持续运转着。

  没有换班制度的学校简直就是灾难,直到毕业为止这样的事情都会持续存在。“除外者”把本应花在和朋友相处这一麻烦事上的时间全都用到了学习上,然后通过了初中招考进入了私立中学。

  奈美她们在只有她不在的离别会上说着“死读书”“书呆子”之类的陈腐的坏话,然后各自进入了区域内有着数所的公立学校。

  就算初中不一样了也不是说就会搬家了。上下学的时候,也会看到她和她母亲的脸。她的母亲和小学时一样的开朗地问以“路上小心”。也就是说她没有和父母说过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她不会搭话过来,奈美也不会搭话过去。就算交错而过也不会目光相对,就不过是过路人A和过路人B的关系。

  活泼开朗地往返的青木奈美,只有在这时变得阴暗。就算是弄错了也为了不对上眼而把视线转向脚底,缄口不言地快速走着。

  到了初中也仍实践着从小学时代学来的东西。不能树敌。注意仪容。尽可能多的朋友。跟上话题。要活泼,开朗。

  自小学时就拼命地活着。为了不被人看出是在拼命,为了被人觉得是在豁达地享受生活,就变得更加拼命了。“除外者”好像变得比小学时要快乐了。

  休息日和朋友一起出去时,就算不愿意也会看到她。绝对看不出来曾被霸凌过,没有看到的机会,她一脸开心的样子和身边的人谈论着什么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那个孩子也不想再被讨厌而生活着吧。以小学时代被霸凌的事为教训,为了不再遇到那样的事,迎合他人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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