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魔法加农炮少女

  防火门径直接近过来,虽然刚才惊慌失措地射击了,但现在不同,要引它飞近一点再射杀。

  ——来吧小姑娘。

  ——随你从哪里攻过来。

  ——然后——

  ——死吧。

  扣下扳机的一瞬间子弹就击中了目标,子弹速度凌驾于魔法少女的反射神经之上,躲不开的。

  防火门爆炸了,成为了碎片四散而落。灾厄玛丽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接着表情扭曲了。并不是由于喜悦而扭曲了表情,而是因为无法理解发生的状况。防火门明明都已经爆炸了却不见尸体,连扫帚的残骸都没有。除了防火门以外,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汗毛倒竖,感觉到了刺进皮肤的杀气。放下KSVK,同时从枪套中拔出了托卡列夫。

  可能会佯攻过来的地方事先都已经计算好了,左、右、后、下。即便被她们乘虚而入,只要有灾厄玛丽的快枪也没问题。

  一感受到杀气,灾厄玛丽就把托卡列夫举向正上方。而上方有的,只有一轮下弦月和漫天的星斗。不对,虽然星星有很多,但城市中应该看不到这么多才对,这不是星星,而是无数向自己飞来的……手里剑?也不对,数量太多了,被月光照得熠熠生辉的并不是手里剑,而是玻璃的碎片。玻璃碎片的话,在这个大楼群中要多少有多少。

  ——该死的家伙……!

  射出一发、射出两发、射出三发,没有第四发的空闲了,只有挥舞手枪加以抵挡,但也到此为止了。玻璃的碎片刺进了肩膀、锁骨,旋转的手里剑将肉剜去,苦无深深地刺入眉间,头到腰部都向后仰去,就像反过来的虾子一样。

  灾厄玛丽临死前都在想的事情就是“不要小看我”。

  ◇◇◇

  全身插满了手里剑、苦无和玻璃碎片的灾厄玛丽就这样后仰着倒下了。牛仔帽轻飘飘地从空中飘落,落到了主人的胸口上。

  波纹终于松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身体从头到尾都浸彻在疼痛之中,之前连感觉疼痛的时间都没有,但现在这感觉却一起袭来,害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波纹把防火门扔向了灾厄玛丽,由于波纹的魔法,即使是巨大的防火门也能按着直线路程飞过去。

  从正面看起来和第一次的防火门一样,并且让她认为有人躲在防火门后面就行了,趁着灾厄玛丽迎击的空隙,波纹就和最高速度乘着迅燕从空中发动袭击。

  眼角的余光见证了灾厄玛丽倒下并解除变身的同时,波纹也倒下了,呼吸仿佛要停止了一般。

  “干得好,搭档。”

  抬头看去,最高速向倒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波纹伸出右手,波纹抓住了伸过来的手。

  “看上去好像结结实实地被打中了嘛,没事吧?”

  “还过得去……”

  握住伸向自己的手,用力一拉,不知为何,最高速就保持拉着波纹的动作朝自己倒了下来。于是就变成了波纹反过来支撑住了最高速,刚想斥责她这是什么恶劣玩笑的时候才察觉到,最高速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穿着白色学校泳装的高中生模样的少女,正挥动着将剃刀和柴刀合二为一的巨大武器。从那夸张的打扮和一目了然的姿势就能察觉她的意图。波纹就这样抱着最高速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宾馆的地板被巨大的武器轻易切开而且卷起并追上了波纹,只不过已经支起身来的波纹拔刀化解了攻击,同时一跃窜入了对方的怀中。紧接着一刀横斩砍中左大腿,又回手撕裂了对方的右手腕。

  应该已经给对方的致命处施加足够的攻击了,但没有传来应有的手感,眼前的敌人仍然毫不介意似的挥动着武器。波纹向后退了一步,发现明明应该已经被砍中的地方竟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魔法……?

  波纹一边避开紧贴地面向脚袭来的一击,一边拔出小太刀投了出去。小太刀将敌人的脚钉在了宾馆的地面上,但敌人一抬脚,就将小太刀轻易拔了出来,果然还是没有血,不仅如此,甚至都没有留下连被刺到的痕迹。

  两人交锋,波纹的攻击切实命中了敌人的致命要害,不如说说敌人完全没有想要躲避的意思,即使攻击命中了也完全没有反应,仿佛只是在切空气一样。敌人的攻击却非常单调,只是闪躲的话应该能做到,但这样一来自己的攻击就打不中了。

  穿着泳装的魔法少女似乎察觉了双方的攻击都绝对无法打中这一点,便向后退去,与此同时,巨大的武器消失了。脚踝、小腿、大腿、腰部依次沉入了宾馆的地板之下,最终连头也一起被地板吞没。

  波纹砸了一下舌。并不是攻击没有打中,而是穿了过去。毫无疑问这就是对方的魔法吧,只要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波纹的攻击就不可能奏效。

  得知自己刚才所做的都是无用功,疲劳就让双肩变得沉重起来,继续作战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只能一味失去。如果对手就这样逃走就好了,但这未必也想得太美了。应该认为对方只是为下一次攻击潜伏起来而已,这样一来,自己这边也不得不采取相应的行动。

  波纹转过身,正打算跑过去搀起倒在地上的最高速之后一起撤退的时候,自己却停下了动作。

  最高速应该就躺在那里才对,把写有不容分说这几个字的外套当作被褥铺在地上,她就躺在上面才对。明明如此,最高速最不在那里。虽然写有不容分说的外套就在那,但无论是黑色的尖顶帽还是魔女服都不见了踪影。

  波纹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跪在了横躺在那里的“人”身边,年龄大约20岁不到,女性,栗色的头发编成三股辫,肩膀直到胸口处遭到深深地斩击,出血已经停止了,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一副安稳的表情闭上了双眼。

  波纹用颤抖的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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