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察那样蹦蹦跳,也会以为他是站累了,正在做热身运动,这种事并不稀奇啊。只有一点比较奇怪,那就是她的手一挥,警察就跳起来了。」
「原来如此。」
「我的想法怎么样?」
「很有趣。」
「好冷漠的说法。」
「那么,该怎么说才好?」
「你应该说好精采的推论啊,福尔摩斯。」
「我哪说得出口。」
「喔?那么老师有更精采的推论吗?」
「精不精采就不知道了。」
「说说看嘛。」
「我只是想像。」
「没关系。」
「某地方有个男人……」
「好没创意的开头。」
「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啊,美奈想听。」
「真是的……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烦恼不已,很想让女人知道他的心意,某天他终于下定决心,送给了女人一个礼物。」
「好像欧·亨利※。」(※欧·亨利(O.Henry),本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知名小说家,擅长描写美国纽约市井小民的生活。)
「男人送的是戒指。他对女人说,如果你愿意跟我交往,就戴上这个戒指给我看,如果不愿意,就把戒指丢了没关系。男人说完,把装着戒指的首饰盒塞给呆呆伫立的女人,转身走开了。」
「说得好像你都看见了。」
「女人其实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所以打开首饰盒,想马上戴上戒指去给男人看。那是很高雅的平板金戒指,但是女人发现了大问题。」
「大问题?」
「男人不知道女人的戒指尺寸,应该是去金饰店买了一般女人的尺寸,他的个性就是这么大而化之,结果女人的手指比较粗一点,戒指太小戴不进去。」
「好差劲。」
「女人知道,戒指的尺寸随时可以改,可是恐怕要花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而且,男人交给她的是没有包装的首饰盒,已经把包装纸拆了,所以也不知道是在哪家店买的,不能拿去换,而女人又很想马上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男人。」
「可以跟他说尺寸不合,戴不下去啊。」
「成熟的女人不会说那种话。那么说的话,男人会很沮丧,觉得自己羞辱了她,所以她决定不把尺寸不合的事告诉男人,自己想办法解决。这时候灵光乍现,她想到了好办法。」
「不会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因为男人在执勤中,不能靠近她,所以她只要在远处挥手给男人看,就可以传达她的心意了。这样的话,不一定非要戒指不可,只要把金色、细细的、看起来像戒指的东西,戴在手上挥一挥就行了。她想到巧克力的包装纸,很多是使用金箔纸。所以,她买了古典的板状巧克力。」
「可是第一片板状巧克力是……」
「是银箔纸,不是她要的金箔纸,带走也没有用,所以她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小一点的板状巧克力,从旁边就可以看出是金箔纸还是银箔纸,可是现在是情人节,就算卖场有比较便宜的普通板状巧克力,人那么多也找不到。所以,她买了大大的、装在纸盒里的经典板状巧克力。幸好,第二片巧克力是包着金箔纸。她只撕下她需要的大小,折成细细长长,卷在手指上。再戴上皮手套,去找那个男人,因为太兴奋还不小心打翻了包包。」
「……」
「接下来你应该知道了吧?」
「男人是警察,秀兰就是那个女人。她挥左手给男人看,是『我戴上了戒指』的信号,所以警察高兴得跳了起来。」
「警察也是人,看到OK的信号,难免会跳起来。」
「真不错。」
「嗯?」
「老师的故事很不错。」
「就只是故事。」
「很棒的想像。」
「就只是想像。」
「我想一定就是那样,还有……」
「什么?」
「我不太喜欢情人节。」
「为什么?」
「不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仪式有点做作,而且没有比这一天更打击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了。」
「说得也是。」
「所以我讨厌情人节。」
「这样啊。」
「讨厌是讨厌,可是也不能完全不顾朋友的立场。」
「还有面子问题。」
「而且,不管送得多诚心诚意,还是有人毫无感觉。」
「这种人太差劲了。」
「你这么认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