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究竟谁和霍金斯关系更近之类无关紧要的口角。
分别之际,贝内迪克特扭捏地和基尔伯特握了手。在他的目送中,基尔伯特坐上了卧铺。之后短暂一段时间,他只能徒劳地担心薇尔莉特的安危。痛楚静静侵蚀着他的精神和肉体。三十岁后他的身体尚且年轻康健,只是肠胃变得十分孱弱。
像这样旁观人们形形色色的行动,不得不说,“人”这种生物,是多么不知停歇。谁想着什么,又想着谁,那个谁又挂念着别人。缘之所以叫缘,是因为命运无法预测地走向未知。总而言之,于行动者而言,它给予的, 或试炼,或福音,变幻莫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而一但时来运转,就像迷雾一扫而空,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云明。
如果有掌管命运的神存在,恶作剧一定是他的拿手好戏。
某条街道,因考虑不周不得不滞留下来的,某位有名的自动手记人偶。
“薇尔莉特……?”
与某日之遥,在湖面尚漂浮着秋日红叶时结识的著名小说家。如今又一次相会了。
这个小说家,或许会在书中记录下这场神 的恶作剧吧。
“老爷。”
他只是薇尔莉特众多主顾中的一个,但对于他而言却不止如此。他还是那样,一头独特的红色卷发,瓶底一样厚厚的黑框服镜,穿着打扮变得讲究不少,怕冷这点却没变。
“薇尔莉特,没想到你真的还留在这里……我听说了。你被克劳利使唤得团团转吧?我早就事先敲打他说别让你为难了,结果还是……啊,先等等,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委托你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是……”
“您是住在罗兹威尔的奥斯卡老爷。”
薇尔莉特清晰干脆地回答。听到后,这位如今再次作为剧本家声名鹊起的奥斯卡……
“……”
逐渐开始绷不住表情。
“……嗯。”
从心底某处,奥斯卡的确期待着薇尔莉特能记住他的名字。
她实现了它。
“嗯,我是奥斯卡。薇尔莉特,看到你过得不错再好不过。”
对于奥斯卡来说,能再会真的很高兴。
薇尔莉特弯起眼睛,看着满脸笑容的奥斯卡。
“你笑了。”
奥斯卡吃惊地嘟哝。
“嗯,是‘笑’的功能。”
“……听你说可一点不像玩笑话。看到你过得不错再好不过……真的,见到你我很高兴。”
“嗯,我也是……我不敢想象,我们会有再次相见的一天。奥斯卡大人。”
很稀少的,薇尔莉特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定地再次开口。
“伞……”
“嗯?”
“我从您那里得到的伞,我一直带在身边。”
“啊……我很高兴,谢谢你。”
“虽然现在我不是自动手记人偶,所以不在……我总是……将它带在身边。非常优秀的一柄伞,无论去哪里都能大展身手。”
嗯,是很不错的一把伞,和你很衬。”
“本想着下次见到,一定让您看到我带着伞的样子……”
“诶,等等。一下子就听漏了……你辞掉自动手记人偶的工作了吗?还有,为什么?”
薇尔莉特飞快地看了一眼人群中唱着歌的蕾蒂西亚。今天蕾蒂西亚也在唱歌。蕾蒂西亚可能注意到了薇尔莉特没有看着她自己,一边投来“那个人是谁?”的注视,一边唱着歌。
“可能……说来话长。”
“没事,我在意得快死了。说吧。”
“这真是不敢担待……我并不是辞职,但因为需要钱,现在我正在从事另一个工作……虽然还在保密……我有想买的东西,所以我向作曲家克劳利先生提出了追加工作的请求。奥斯卡大人,您是来见克劳利大人的吗?”
“下份工作就是克劳利的,所以我来这里开碰头会。我腿脚又懒散,能从罗兹威尔来到这里,你还在的那会儿根本想象不到啊……对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继续聊聊怎么样?把你介绍给克劳利那个老顽固,我也想道个歉。去哪里简单吃点什么……而且我也想听一下你的近况,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呃,我没什么奇怪的意思,绝对没有。”
他的话落入别人耳朵里就像是引诱女性。
但他心里只是单纯地感到喜悦,为了能再次见到这位帮他实现与亡女约定的恩人。时隔很久再见,他依然认为,如果他的女儿长大,一定会成为像薇尔莉特那样的女性。
他是那么希望他的女儿还活着,就像薇尔莉特那样。
“好的,今天也没有工作。”
薇尔莉特爽快地答应了。奥斯卡如释重负。他不是天生开朗外向的性格,此时脸上也不 由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啊,但是先稍等。可以让我去问问那女孩的名字吗?虽然下部戏的剧本和演员都定下了,但要等到主题曲作好才能公开。那孩子有副好嗓子,要是她还没有定下去向,我想再去听听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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