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觉得,薇尔莉特酱已经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孩子了。
但在平时,一不留神,她还是会变成那个少女兵。
她是个不安定的孩子。因为太可靠,总会让人忘记这点。那孩子真的很特殊。
在以后的人生里,在薇尔莉特的身边最近的人一定是你。你别忘了。
对于薇尔莉特酱来说,她最需要的是某个确切的东西。
那个东西并不是结婚之类的。可能,也不是工作。
而是你。
我好像写了很难为情的话。
总之,尽快给我回信。
如果你没回,你下次来莱登沙弗特里希,我会用酒瓶子打你的脑袋。
我可是言出必行的男人。等着瞧吧。
克劳迪亚·霍金斯
致克劳迪亚·霍金斯:
别来无恙。
我有很多想说的,但首先感谢你的来信。
霍金斯,你是我的母亲吗?别想那些奇怪的。如果你要想,就想想我收到你的信,满怀欣喜地拆开,看完内容之后抱着头的我。
你担心的事,我按照顺序给你回答。
这份工作不是闲职。退伍的人增加之后,执行命令的士兵一时人手不足。同样曾在组织里,你也应该知道,从整体来看,能出动的人员实际上减少了。北方驻扎地的脱队倾向本来就很高。如果形势进一步不稳,那些人会立刻离开。
这片驻扎地的负责人接连自杀。虽然是作为监察介入,但从我这方提出了留下。不方便谈详细的情况,似乎是因为渎职、桃色事件、与当地人发生冲突等事端引起。从北方立场来看,我们是支配方,很难受到欢迎。
在这片土地上安身立命,对于士兵来讲,十分困难。即使如此,也有不少为居民们鞠躬尽瘁的工作者。加上被派来驻守的人大部分是年轻人或棘手的对象,需要有人统率。如果放任不管,本地士兵很无辜。他们正在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承担这场战争的苦果。
军队内部还需要进一步清扫。但终有一天会结束。总之在以后,我会返回莱登沙弗特里希。
关于薇尔莉特的事不用担心。当家是我。我和谁结婚,我不会让他们有意见。
但是,我明白你的顾虑。
一个月后,我的妹妹尤莉亚将举行婚礼。对象是我的同事罗拉斯·修瓦茨曼上校。
视薇尔莉特那天的安排,我想问她是否能为我空出几个小时。坦白说,我并不想带她。她会被过分关注。我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携带过女伴。这个行为本身,就会产生意义。
亲属们会理所当然地将薇尔莉特视作我的未婚妻。
与其循序渐进地安排单独会面,不如在一次之内,一瞬间直接解决。训练时肩膀脱臼,你这样说过:一口气去做。
说真心话,我不想让薇尔莉特附属于任何一方。
我不愿意去报告我和她的事。无论向什么地方,无论向谁。
不过,你或许可以。你和伊弗加登夫妇,就足够了。
薇尔莉特是否明白结婚的意义这点,尚且存疑。但如果我希望,她即使不懂,她也会点头。她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只是形式上。
无聊至极。如果我这么说,可能是对婚姻制度本身的侮辱吧。
……我想要珍惜她。我的“爱”很明确。
我只有和她在一起时,只有那时,我才能从心底畅快地呼吸。
即使不用手触碰,只是在我的身边,就能让我感到何等的幸福。
弥补分离的时光,这段蜜月太……太过美好。
我甚至不想找回理智了。这么说,你可能会笑我吧。你的学生时代,说什么喜欢,什么爱,你和女性约会的次数令人咋舌。现在我才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只想两人一起。
我为了与别人增进理解,举办的所谓的准备会、商讨会,我经常觉得很麻烦,想逃避。
但薇尔莉特,是以怎样的心情与我重逢。
我对薇尔莉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我又有多么地爱她。
没有人知道真相。
我自问:为了她的自由,我放开手,现在我难道又要将她束缚吗?
如果能描绘我的世界,那将会是这样。
遮住她的眼睛。捂住她的耳朵。让她远离一切可能的伤害。
可让她受伤的原因是我。怀抱着这种念头的我,多么愚蠢。
愚蠢如我。她却说,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即使这样,她也愿意在我身边。
我没有想过将过去地行为正当化。我只是,想成为不辜负那份容赦的人。
只要活着,就会有所牵涉。我与军队,她与世界。只有我和她,去某处远走高飞,这是不切实际的梦话。实际上,我和她不可能远离痛苦。
不幸随时随地都在发生,无法预防,如果到来,只能任其宰割。我能做的,只是为了对付它做好准备,然后迎接它的洗礼。丢下未完成的责任仓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