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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丽雅高声哀号,紧紧抱住贝内迪克特的脖子不放。
「躲开!躲开!你们太碍事了!」
在流动小摊上买花的小姑娘摔倒在两人面前,马车上套着的马扬首发出嘶鸣。
无视街道交通,贝内迪克特横冲直撞地向前方的薇尔莉特追去。少女已变成黄豆大小的背影如今正在不断逼近。
贝内迪克特伸出了手。
「薇!」
还在以惊人速度奔跑着的薇尔莉特听到了贝内迪克特的声音,立刻敏捷地飞身滑上他的机动摩托。不用说『上车』就能自然而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无视了吵闹的嘉德丽雅开始交谈。
「那个声音来自莱顿沙夫特里希式火炮。」
「看到发射位置了吗?」
「是从街道西侧发出的这一点应该确凿无疑。请看那边,本部的三楼有烟雾涌出。考虑到要从高度近似的位置发起攻击,地点应是很有限的。」
「被打的是那个大叔的房间,这么说嫌犯也太多了吧。」
「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社长他可能会死了也说不定唷!」
嘉德丽雅怒火中烧,瞪视着贝内迪克特与薇尔莉特。两人都露出了与平时不大相同的神色,不由自主陷入了沉默。
「怎么可能不担心……!」
贝内迪克特连带着自己与薇尔莉特的份一起辩解道。
乘着三人的机动摩托高声怒吼着爬上坡道。
霍金斯被压在书架下,为了保护拉克丝不被挤伤而用手一动不动地支撑着。拉克丝呆呆地仰头看着这样的他。
「小拉克丝,慢慢地……就这样慢慢的就可以,从我身下爬出来。」
屋子里到处散落着四散飞溅的窗玻璃。请名匠打造的定制原木社长办公桌粉身碎骨木屑纷飞。绒毯变成引燃的火种,整个房间陷入了火场。
「霍金斯社长……十、十分抱歉!」
拉克丝爬出来,想要用柔弱无力的手腕抬起书架,可书架却纹丝不动。
「没事的,没事的。呀~最近在俯卧撑上偷懒的报应来了哇……呦嘿咻。」
一鼓作气把书架抬起来的瞬间,他侧身一滚摆脱了身上的压力。看来是个相当有臂力的人。霍金斯站起来放眼环视整个房间,那道视线中,方才吊儿郎当的样子荡然无存。
「对不起啊,没受伤吧?」
只有口吻中的那份温柔,还是一直以来熟悉的他。
「为什么社长要对我谢罪呢?」
「再怎么想这次都是以我为目标的袭击。所以,你若是有个万一我怎样与你的父母交代啊。」
「我没有父母。」
「这样啊,那就是没办法向你有个交代了。好了,还得去确认一下其他员工的情况……」
「总之先下楼吧,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被烧死在里面了!」
不再啰嗦,甩开霍金斯后拉克丝向楼下的大门走去。
霍金斯正想着要从阳台的应急楼梯下去,慌慌张张地出声叫她。
「小拉克丝!等等!」
不料,在拉克丝跑出去之前,大门自己敞开了。霍金斯眼中只看到一只手粗鲁地抓住了拉克丝的手腕,随即,她便被拉入无边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小拉克丝……?」
嘴唇翕动,霍金斯再次见到拉克丝时,她的太阳穴正被枪口抵着。揪着颤抖着的她的肩膀向前一推,那是个一身黑套装的男子。紧接着又陆续出现了五六个同样装束的男人。渐渐,霍金斯的眼神变得阴冷。
最后现身的,是在这个团体中身为头目的男人。
「别来无恙,心情如何,克劳迪娅·霍金斯。」
男人像是刻意地把霍金斯闭口不谈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是当年,双亲在自己生下的前误以为是女孩而取下的名字。挤出一个歪扭的笑容,霍金斯回答:
「着实是个让人心情愉快的混账东西啊,萨尔瓦托·雷诺。」
萨尔瓦托讽刺笑了。炭黑色头发用发油精心梳理一丝不乱,这是个木棕色下垂眼,厚嘴唇,皮肤白得像蜡一样的男人。
「所以?用炮弹把我办公室炸个粉碎,现在又用枪指着我的秘书,你到底想干什么?」
「哦呀,看来你已经充分明白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了。」
「虽说是大概有了猜测但可以请你详细指教吗……萨尔瓦托邮政公司的社长先生。咱这边只是个军校出身的,论学历可比不上你。」
「您太谦逊了……如今在邮政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新锐青年实业家在说些什么呀。我的要求是什么难道不是一目了然吗……萨尔瓦托邮政公司与C·H邮政公司,争夺莱顿沙夫特里希邮政业霸权的两家企业。对手碍事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一点对你们来说不也一样吗。只不过我们公司在这行干的时间可长多了,早就忍无可忍了。你的那种做法……总之,还请阁下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过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这样无论是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还是其他社员也能毫发无损地回到家哦。」
虽说经营着邮政公司,却算是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