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为自己的愚蠢,泪水止不住淌下。
——如此重要之事,为什么,过去的我会失败呢。
「因为中途的失败,变得天各一方……呜、呜呜……就、就像是我将她、杀死了一样……」
更加用力地,薇尔莉特握紧他的手。
「尚且,这还是不确定的事不是吗。」
比起妹妹,更像是姐姐。
「就像是那位曾说过的那样,总有一天能够再次相见的。」
如谆谆教诲,如柔声安抚,她呢喃着。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只有我,一定只有我活了下来……我,我……」
泪水流过了头,哽咽着说到中途便无法继续。好痛苦,这份痛苦何时能够结束。
「贝内迪克特,所谓绝对,是不存在的。我的少佐如今也安然无恙。你的妹妹也是同样,『绝对』死去了——没有谁能断定。」
紧握的手,有些痛。只是没有这份痛楚,自己便会放任自流,结束生命了吧。
「……但是,但是啊。」
「现在的我们,能够应对各种事情了。之后的我们,也会面对新的事情。是这样吧?」
「……我…………我明明,死了就好了!」
不顾形象的,孩子似的哭着,简直像个笨蛋,贝内迪克特想。
明明一切已无法挽回。
「我死了就好了!」
就算哭叫,也无济于事。
或许应该在世界上四处寻找。
可紧牵的手若是一度放开,身边那个人不在,便再也无法牵起。
「……贝内迪克特。」
薇尔莉特突然止步。或许是因为哭泣的贝内迪克特就像小男孩一样,她贴近他,硬是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我们回去吧,贝内迪克特。」
「……回哪里?」
「回到公司。对于我和你都是,只会是那里。」
「……」
当然只有那里。
在那里有着等着他们回去的人,有着让他们安然停步歇息的人。
只有那里,是他们的归宿。一直都是。
——只是,真的可以回去吗?
「…………我之前,做过很不好的事。虽然没有告诉大家,我……在做佣兵时也……」
「嗯。」
「做过不少傻事。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该容许。」
「嗯。」
「……就算是、我这种人」
克劳迪娅·霍金斯的面庞在心中浮现。
——不能再、回到那里。
穿着他给的那双宽大松散的靴子迈开步的时候,心中的雀跃之感。
抱怨着一来一往的玩笑闲谈。
两人一起喝酒时尽情胡闹一通的开怀大笑。
——即便如此。
一筹莫展时耷下的眉,被拉克丝发火时颓丧的肩。
仅限女人的甜蜜嗓音,男人看来的那份强硬。
对一个一无所有的失忆男子,用世界仅此一家的执着相待,那样的心善。
——也想要回去。
远方,向着那方温柔之地,想要回去,想要回去……泪水不觉满面。
「只是,就算这样,也要活下去不是吗?」
贝内迪克特屏息。
「……」
似子弹正中胸膛,那番话,让他惊讶失声。
明明平时沉默寡言,也从不巧言令色。
却能偶尔,一针见血地道破。
「活着走下去,会是这样,对吗?」
薇尔莉特的声音夹杂着小小恳求。
与她牵起的手,她那机械的指尖。
「曾经做下的事,今后要做的事,为了不再遗忘,一一列数吧。」
失去之物,破坏之物,罪与罚之证,以及重获新生的象徵。
那只指尖,隐约间将贝内迪克特留住。
「直到一天,停止呼吸时。」
比起自己,更早地承担这份苦涩,却不曾移开哪怕一次视线,深陷于痛苦之中的,眼前的那名少女。
「今天……今天就到此,回去吧。」
薇尔莉特·伊芙戈登。
「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