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 「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emsp; 在罗拉斯身边沉默著的基尔伯特都能感觉到自己动摇的内心在逐渐平息。比起动摇,更强烈的是因为得想办法处理现在会议上不希望看到的话题走向而焦躁。对基尔伯特来说无法赞成阿佛马尔的提案。

  很难相信薇尔莉特‧伊芙加登会老老实实地一直坐到终点站。一定会做出什么行动的吧。她所乘坐在火车上一事,既是非常大的希望同时也是令人不安的要素。

  ——可以想像,一个人乱来的情形。

  在不得不自卫的场合,一定会进行自卫的姑娘。基尔伯特就是那样教导她的。

  ——不去帮她的话。不去保护她的话。正因为强大,那个孩子才。

  但是这么做的话,会将那一天流著眼泪下定的决心,做出与她分别的选择全部推翻。

  如果知道基尔伯特的存在的话,薇尔莉特大概又会成为基尔伯特的道具的吧。

  这是最让人害怕的。

  ——不想再一次,将自己深爱之人视作道具了。

  基尔伯特自问道。

  在现在的状况下,名为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的男人最为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是薇尔莉特的死。

  基尔伯特自问道。现在的状况下最为渴求的是什么。

  ——她的安全。

  将内心的纠葛理清之后,明白了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这是,命运么?

  基尔伯特一度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放开手的少女的面容。也想到了一段时间不见成长了的她照片上的样子。

  想要能够坐在这里是需要努力的。下一个目标是少将的席位。越是爬到高位,代替限制自由的行动,能够做到的事情也会增多。

  在现在这个时期,有事件发生又感觉像是神的指引。

  虽然因为薇尔莉特的安危一时间失了心神,冷静下来后又想清楚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为了什么,才活著的。不要动摇。

  缓缓地、缓缓地,张开了粘著的眼睑。

  ——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能够行动,才选择的道路。而这个时刻到来了。仅此而已。

  「可以发言么。」

  翡翠绿的眼瞳已经不在留有动摇的感情。睁开的眼瞳看向少将,看向围绕著圆桌的各位。应该如何表述,不用思考就开口道。

  「我有一个方案。」

  声音不高不低。

  「首先是从行进道路前方的驻屯地调动兵力。这一点我是赞成的。总之不能让他们逃到北方去。万一让他们逃到海上去了就让海军对付他们。我会向我的兄长,戴夫瑞德‧布根比利亚告知这一事件。正如少将所说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行动。」

  冷静地说出的是重要的话语。

  「现在的问题是调动的兵力应该在哪里交战。我反对在终点站和敌人交火。在那里交战的话会牵涉到北侧的感情问题,他们在北侧看来是勇者。让世人看到他们在他们家园的北方大地被肃清的样子大概能够成为不错的儆戒,但是可以想像到同样的事件会带来怎样的冲击。就算在现在解除武力的状态下对南西方面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但是也一定会留下遗恨。」

  「那种事情,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

  回应著阿佛马尔的怒号,基尔伯特冷静地说道。

  「在预想到未来的前提下发言,大佐,这正是你说的。」

  「你这家伙……明明刚升上大佐,还真敢出言不逊……」

  「准许自由发言,一开始少将是这么说的。难道你要反对少佐的规定么?」

  搬出了上司的话语后,阿佛马尔的脸涨得通红,把『但是那』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基尔伯特像阿佛马尔驳倒罗拉斯的时候一样用手制止了抗议。

  「那么请让我继续作战方案,受害的不仅限于乘客。有必要让行进路上的所有车站,以及附近的居民暂时进行避难。我提议在补水地点进行伏击的同时,从首都莱顿追上去潜入作战。」

  用从容优雅的礼貌措辞大声说出来。引起人们几乎所有的视觉和听觉去判断。不由地觉得这个男人说的内容值得一听。

  「你说潜入作战?现在追上去怎么可能赶得上。」

  阿佛马尔发出些奚落声,基尔伯特连眉头都不皱地回道。

  「用夜鹰飞过去。」

  「虽然现在火车停著在,但是马上又会前行的。」

  被感情左右就会败北。

  「就算会前行也得再停下来。每次补水都要停下来。如果潜入能够成功的话,对预想到的补水地点压制的成功率也会大大上升。对乘客的救援时最优先的事情。像这样的劫持事件时间拖得越久死伤者的数量就越会增加。不管是犯人一方还是被害者一方都会变得不正常。夜鹰飞过去赶得上还是赶不上,交给我的话就知道了。让莱顿沙佛特里黑的特别攻击部队出动。当然,由我来指挥。」

  稍微有一些喧哗声。稍微观察了一下少将的脸色,没有谴责他发言的样子。基尔伯特没有放过这个势头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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