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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台词,让戴夫瑞德有点措手不及。
——还认为我是,曾经的主人啊。
薇尔莉特那碧色的眼瞳,美丽而又澄澈。因此才宛如镜子一般让戴夫瑞德想起自己过去让她做的事。
「……已经丢到的道具的事情谁管啊!你是怪物,也是把我弟弟的人生毁掉了的灾厄!」
被谁所给予的事情,时间流逝又会间接地回到那个人身上。
「戴夫瑞德大人,那么,为什么要、将我……交给少佐呢。」
被伤害的事情也好、温柔也罢,都会间接地,回来的。
像是要贯穿这边的视线。依赖著,但是绝对不会说的视线。
和戴夫瑞德分别的最后露出的眼瞳一模一样。
被那样的视线扎著,将她从孤岛上带回,交给了家族中唯一有交流的弟弟。
为何,会交给基尔伯特呢。
正如薇尔莉特所说。如果是作为能起到作用的道具,戴夫瑞德自己也能将薇尔莉特留著用。也不认为托付给弟弟就一定能好好使用。就算不杀掉,脑海里也应该有把人卖掉的选项才对。
感觉是戴夫瑞德强行推给基尔伯特的。
戴夫瑞德是怎么想的,才把薇尔莉特托付给基尔伯特的呢。
真的除了基尔伯特以外没有合适的对象了么?
其他的海军将校呢?
选项的话,那个时候,应该也有其他的。
但是,他托付给了家人。
「你懂人类的感情么。」
戴夫瑞德伸出手,抓住了薇尔莉特的胸口。
是想要殴打么。还是说想要杀掉。还是说。
「我、知」
「知道的话就去死啊。承受住我的愤怒和悲伤。但是你啊,就算我叫你去死你也不会死的呗。」
「……是的。」
「我也不会死的。也不想知道你在为什么烦恼。人生对我做的事情比你要过分得多。但是那又如何。我活著在。死掉的话就到此为止了。我也有著悲伤的事情痛苦的事情。有时也会想这下还是一死了之更好吧,现在也有时候会那么想。摆出一副只有自己艰难的面容,大家都很艰难啊。被你杀掉的那些家伙如果没和我扯上关系就不会死了。那说不定是我的错。大概是我的错。我是指挥官啊。没能够保护他们指引他们。但是、啊。怪物。你啊,如果稍微有一点后悔的话,不管有怎样的理由,都不能死的话。在被谁给杀掉之前,到你的那个寿终之时为止活著吧。那比死更加,吶。」
是想要殴打么。还是说想要杀掉。还是说。
「活著会更加辛苦。活著才更加辛苦。」
还是说。
「活著才更辛苦啊。但是,就算要将那些全部咽下去也要活下去。做不到的家伙就只能死。自己不能死掉的话,不管是你的罪孽还是别的一切,就要不把那些当做任何人的过错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抓住胸襟的手放开了。
「然后,死吧。」
和看著基尔伯特的视线不同,但是薇尔莉特看过来的确实是望著主人的眼神。
「戴夫瑞德大人。少佐他真的……死掉了么。」
「你希望我,怎么说。」
对于这句话,薇尔莉特惊讶得停止了呼吸。在一闪而过的天空彼端,看见了发光的东西。
「…………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回答说是的呢。现在,我确信了。如果少佐死掉了的话,一定,那个时候您就会、将我、无论如何都会杀掉。」
薇尔莉特望向上空的视野。
戴夫瑞德的上方,从青空之上落下了什么东西。宛若雪花,宛若花瓣。
「活下去,您如是说的呢。」
是飞行信纸飘落下来。一阵风掠过二人之间,一时狂风呼啸。
信纸像暴风雪一样吹了过来。将青空一分为二的黄色飞机在空中飞行著。将承载著无数人思念的信纸撒下送给地上的人们。
选择在这之中的。落在地上的,捡到的一封信纸会为您的命运应援。
「薇尔莉特!」
被夺走的视野中是叫著薇尔莉特的名字把她的身体强行当做行李扛著的某人。戴夫瑞德越来越远、渐渐远去。
试著轻呼他的名字也传达不到。
他迅速地转过身往回走。一次都没有再回过头来。
薇尔莉特向拚命拐走自己,跑著的他搭话道。
「霍金斯、社长。」
「别抬头!」
「不要紧的。霍金斯社长。」
「才不是不要紧!为什么、和那种危险的家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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