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地活著,即便现实中能够依赖的希望破碎。
即便如此说不定也会去否定。相信著那个人还活著。
「你啊、你啊……」
你在做什么啊,卡特蕾雅想这么叫出来。
因恋著相距甚远的人而焦虑不安,和盲目地爱著已经去世的人是不同的。距离的话只要努力总会有办法。就像卡特蕾雅和薇尔莉特一样。但是,死去的人绝对不会回来。
「你在说的事情,就和想要让手臂回来是一样的啊!」
就那样做著无用功,那美丽的姿态并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爱,相信著死者的生存,仅是胡乱地度过著时间这种事。太浪费了,现在立刻停下来,想要这么说教她。
手臂也好,喜欢的男人也罢,都存在代替品。
「你难道想以后也一直这样活下去么?你、啊,薇尔莉特……」
「我知道的。」
薇尔莉特她,清楚地说了。
「是在做无用功。没有意义。没有价值。但是,没有少佐的我,就是那样的。没有、意义。」
「其他人的话不行么?现在有些幸苦但是总有一天会成为回忆的喏,那样的话就尽早……」
「不要……不要」
那简直就像是对所有生物的宣战声明一样。
「我的话,除了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少佐以外一无所有。」
卡特蕾雅张著嘴就那样凝滞住了。
周围因为上空飞过的人气机体而欢声沸腾。明明身在此处,却不在这里。从那碧眼中射出的强烈视线给人以那种奇妙的感觉。
——什么啊,这孩子。
为什么如此这般,像是切开一样,让人这么伤心呢。
和卡特蕾雅价值观相差太远了。无处释放,胸中的心情卷成漩涡非常难受。
「我的行为会给人带来不快,我自己明白著的。」
要怎样生存至今才能够养育得如此顽固啊。
「还请无视我,请放著我……不要管。」
「你啊,是笨蛋吧……」
几经风霜,即便说是无用功,即使被烙上愚者的印记。她也一直相信著吧。虽然即便有人告诉她这是无用的她也会听著。
「是的。我是、笨蛋……愚蠢的。」
除了一个人以外别无所求。卡特蕾雅把手放到额头上,像小狗一般哼著。因为考虑得太多热了起来,感觉到疼痛。现在比斟酌代笔文章的时候更加令人焦躁。
——不行啊,这个。
她无论何时、无论何时都怀抱著愿望。
——脑子不太好的我都明白。
想要再会、想要再会,这样的愿望。
——像是吓唬哭泣的孩子要将其从悬崖上扔下去一样的事情。
紧紧攥住胸针祈祷著。
——不能那样去责备她。
这份愚拙,正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本身。
卡特蕾雅像是吐出剧毒一般辛苦地说道。
「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你虽然是笨蛋,但是……………………那个,虽然觉得放弃会更好……虽然真的那么认为,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这么觉得。」
碧眼的光辉改变了。
「真的么。连霍金斯都说要我放弃的。」
轻轻的拍了拍薇尔莉特的肩膀。虽然实际上很想让霍金斯也认同,不过至少自己想要做她的同伴。
「毕竟,活著的话爱是必要的嘛。爱不就是开心的事情的象徵么。结婚呀,哪一方先离去呀……但是还能够依靠和那个人一起的回忆,话说回来。也不是说非要恋爱……得到的爱是不会消失的喏……比如说亲人啊,我呢,虽然离开家庭被霍金斯社长收留了。在这边,没有认识的人寂寞的时候也很多。虽然是很过分的父母,但是摸摸头什么的,这种事情,无论过多久在寂寞的时候都会想起……」
并不知晓卡特蕾雅事情的薇尔莉特用『是这样的么』回覆道。她们二人现在终于面对面说话了。而不再是单方面看著对方说话。
「爱是、必要的、么」
「是必要的喏。需要依靠著什么才能生存。至今为止的人生中被人温柔以待,让自己开心的物品和话语,有的吧。那些东西,正因为那些沉淀在你的身体里,你才能活著喏。」
「但、是」
话语被打断,薇尔莉特说道。
「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活下来了。」
卡特蕾雅的脑袋偏向一侧。一副没有理解的样子。
「现在也是,好好的活著在。虽然无法忘却少佐。但是,这并不是爱。」
卡特蕾雅并不知道薇尔莉特独自一人在孤岛上生存的事情。只是擅自推测一无所有大概是在遇见少佐之前的时间里。
「薇尔莉特……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