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他们性别年龄不同。彼此都有著纠葛满溢于言行的人生。
「家族、朋友、兄弟、伙伴,虽然有很多种。但是你的这种,是恋爱的爱喏。」
说起亲密无间的恋人们,比起要找模范不如说毫不掩藏地在各处存在著。所谓恋爱,是极其自然的洋溢在世间的。但是,薇尔莉特却对此否定了。摇著脑袋,皱著眉毛,咬著嘴唇。
「恋爱什么的,我、做不到。」
固执地拒绝著。
「不是正在做么。」
「不对,我做不到。我不理解。」
从旁观者来看可能会认为是在争执吧。虽然并不是吵架但是双方都不肯让步。说著是爱的一方。说著不是爱的一方。两方互不相容。
卡特蕾雅稍微透露出有些焦躁,即便这样仍旧不肯罢休。
「那种事,我也不是说就是这样啦。爱不确切,恋情也不是很懂。但是身处其中的话就会明白。看到有人陷入其中也会明白。你就是这样的啦。就算是现在见不到的人也是……」
见不到的人,这几个字从卡特蕾雅口中发出时薇尔莉特的碧眼悲伤地颤动著。从他人口中说出的言语,比起自己亲口说出的话要沉重得多。
看吧,露出那种表情又是为什么,明明任谁像是被这么说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对……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少佐他……」
薇尔莉特果然否定了。
长长的金色睫毛压低著。薇尔莉特低著头的时候,视线就会移到胸前。那里无论何时都佩著有翡翠的胸针。那个胸针闪耀著光辉,毫不见色泽变暗。
月虹炫目的暖春如此,新绿初雨的彼夏依然,稻穗秋风的金秋不变,霜夜冰冻的寒冬依旧。
「少佐、他」
就好像在薇尔莉特之中存在有基尔伯特‧布根比利亚这个男人一样。
绝不会褪色。
「少佐他已经死了。」
那个瞬间低声吐露出的言语,是无比残酷的事情。
在卡特蕾雅和薇尔莉特之间流淌的时之针一度停下了。
实际上并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就好像真的时间停止了一般两人的身体一动不动。眨眼也是呼吸也是,仅有一瞬像是把世界的时间轴取下了一般。终于世界又开始流动但是卡特蕾雅却一直呆滞著回到了现实。
「欸、欸?」
声音有些尖锐。
「已经死了。少佐他。我没能,保护住他,让他死掉了。我明明是道具、明明是盾牌、明明是剑的。」
卡特蕾雅的背后缓缓流下冷汗。
——岂止是不在,是被死去的人,夺取了心么?
开玩笑的吧,对于这么说著的卡特蕾雅薇尔莉特没有回答。
勉强想做出的笑容失败了,变成了半笑的样子。脸部有些僵硬。察觉到至今为止自己说的话有多么无神经,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唾液也不能顺利地吞下去。
「薇尔莉特,那个人,在大战中……死掉了么?」
「是的。」
「真的么?」
「我是这么听说的。只留给我……作为遗物的这个胸针。」
和薇尔莉特初次见面的时候它就在薇尔莉特胸前闪烁著。有好几次都看到她用那机械的手指,偶尔去触碰那个胸针。还以为是什么护身符之类的。
要是能早一点交谈过各种各样的事情,态度什么的就能慎重一些了。卡特蕾雅内心如此低语著。
「但是,你啊,并不、相信……的吧?」
像是有不好预感的内心暗语,卡特蕾雅全身蠢动著。
「……」
对薇尔莉特来说,这个问题的回答说不定是禁忌。
「吶,诚实地说出来啊。」
陷入沉默的她的侧脸,看上去毫无表情,但是现在在卡特蕾雅看来却满是寂寞。
「……我」
令人厌恶的暗语在身体里爬来爬去,想要将那些吐出口,已经忍不住了。
「你啊,并不相信的呗。在等待著,你这么说的喏。」
想要知道答案。
「但是,霍金斯社长他。」
「听好了,要说你自己想著的事情。」
薇尔莉特像是。
「是……」
接受断罪的罪人一般。
「我……」
坦白了回答。
「认为少佐他,还活著。」
这究竟是持续了多久的思念。
说不定,从最初被告知少佐的死亡开始就是如此。
即使满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