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 「新郎和自动书记人偶」

。」

  「你不用操心就行。」

  虽然是温和地说著话,希兰却说著冰冷的话语。米沙停下了脚步。紧紧牵著的手,因为被走到前面的希兰给拉住,米沙跌了一下

  「……对不起。」

  「不,我才是对、不起。」

  「不对,应该是我道歉。说了让你、讨厌的事情。你……对,家里的……母亲很讨厌我明明知道的。」

  希兰正是,被米沙的这种地方给迷住了。直率的、体谅他人、并且温柔。

  「但是,为什么讨厌还没有好好听过。父母的话应该重视才好。」

  于是触及到核心。紧紧握住的手上渗出汗水,虽然想著要松开擦乾,不过希兰又更用力地捏紧了。这是从今往后一生陪伴自己的人,不想在这里被讨厌。

  「和妈妈她,说不通话的吧。」

  米沙和不对著视线的希兰不同,向他看了过去。

  「是的。」

  「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那个样子了。也不是因为上了年纪才那个样子的。我也有父亲的,然后……姑且也有著哥哥……那天父亲带著哥哥离开了。」

  「为什么……」

  「那时候太小了不太记得,大概,只是普通的……夫妻关系不好吧。也经常吵架。哪一方跑出门去也是经常见到的场景。所以那个时候也觉得肯定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

  没有回来。

  ——那个时候,为什么父亲选择了哥哥而不是把我带走呢。

  难道是因为是第一个出生的孩子。

  和哥哥之间年龄只差了三岁,不过父亲好像无论什么都是以哥哥优先。比如说发土特产的顺序、摸头的次数、褒奖的言语也不一样。

  虽然是旁人不会觉得的什么大的差异,确实孩子能够敏感地察觉的东西。

  ——一定是,较可爱的一方,才带走的。

  如此觉得。

  「在那之后妈妈就变得奇怪了。渐渐地、渐渐地……就像是有螺丝掉落的机器一样坏掉了。一开始是把我唤作哥哥的名字。不对哦,我不是由纳,是希兰。虽然这么回答后就会道歉然后订正。之后就变成了不是说出了就改正的地步。」

  米沙将紧紧握住的手,用另一只手重叠上去。是为自己的恋人至今为止的人生而心碎。仅仅是这样的行为,希兰就开心得不得了。自己渴求的正是这种事情,强烈地如此再度确认。

  「母亲变成了把我作为父亲和由纳哥哥,交互幻想重叠的状态。」

  过去的希兰没有这种喜悦之情。

  「被当作父亲的时候是一边哭著一边捶在我身上。被当成哥哥的时候,只是说著你到哪去了紧紧地抱著我。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年。」

  希兰不希望认为自己是可怜的但是。

  「我也已经,你看,进入成长期后也长高了。我实际上也不像父亲或是哥哥吶。你看,这应该……是好事情、我想到。」

  已经不认为是幸福的孩子了。回忆起孩童时代也并不觉得快乐。

  代替无法工作了的母亲我开始外出工作,回来的时候遭遇了痛苦的事情。

  「我被从误认为某人的状况中解放了。」

  是那个的连续。

  「但是,又成了别的诅咒。」

  是悲伤的连续。

  为了断绝来往,彼此远离是必要的。

  「妈妈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也不记得小的时候的我了。戴丽特告诉了她。最近就开始寻找著我,稍微,不觉得有些好笑么。我的话一直一直一直都……」

  正因为是家族,所以远离才是必要的。

  「明明一直都在身边。」

  虽然可能会被说薄情,但是希兰不想让步。这件事情村里的人的话都知道的,不过外人的话米沙还是第一个。

  成长起来,开始工作,奔向了外面的世界,在那里和邂逅的女性恋爱后终于从悲伤之中解放了。不希望、这个再被妨碍了。

  「所以才不和妈妈住在一起。」

  希兰终于拼尽全力将抓住的幸福拉到了身旁。

  回到家里的时候,说著正等你们回来呢的戴丽特出来迎接了他们。手上捏著几封书信。这似乎是在他们二人不在的时间内送来的。

  从身在远方无法出席婚礼的亲戚友人那里收到了祝福的电报。希兰和米沙居住的街道里这里有些远。本来的话要是把母亲放著不管在街上举办仪式就好了的,但是米沙并不允许那样。因为就算是只有单亲还存在,还是让她能够看到会更好,像这样说著请求了。为此,现在和他们有著交友关系的人们也变得不能来参加仪式了。

  「这种东西的话……婚礼的做法要怎么办才好呢?」

  年长的戴丽特恭恭敬敬地询问道。

  「这个的话、只要满怀诚意地朗读的话就好了呗。没有谁可以拜托么。」

  希兰和米沙互相看著彼此。两个人都,是在没有请求身边的年长者教过的状况下长大的所以仪式的做法也比较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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