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么?」
冰冷彻骨的眼瞳。以及正因为美丽才增添了几分可怕的言语。但是霍金斯毫不畏惧地向著她的碧眼看回去。不仅如此甚至脸上还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放心一点嘛,小薇尔莉特,我是被那家伙将你拜托给我才来看望你的吶。」
竭力温柔的声音营造出洋溢著慈爱的氛围。
这种事情是霍金斯擅长的领域。从对上司的奉承到进入女性的寝室,过程虽然不同手段却是一样的。
「少佐……他?」
首先得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同伴。
「是的,因为我和那家伙从陆军的军官学校时代开始就是挚友了。彼此间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都会互相帮助的。说不定比起父母我们对彼此的事情知道的更详细呢。所以你被拜托给了我。基尔伯特挂念著你。作为证据的就是我,虽然你说不定已经记不得我了……」
「没有……霍金斯少佐,我记得你。已经有过第二次了,见面的次数。」
「诶,不是只见过一次么?在那个决战前夜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没提到么。」
霍金斯说的是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不是的,虽然和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是不记得了吧。是我单方面地记住了你,被称作霍金斯少佐』这么说道。
与此相对地薇尔莉特只是行了一下礼。
「没有想到应该需要向您打招呼。」
「在训练场上的时候,你真的还记得么?」
「那个时候因为还没有学会语言,虽然不明白在说的是什么,但是霍金斯少佐是……和少佐,和基尔伯特少佐之间表现得非常亲密。」
还以为是眼中茫然无物的那个时候,比起高兴更让人觉得惊讶。围绕著两人之间的紧张感稍微减少了一些。薇尔莉特认识霍金斯,霍金斯被薇尔莉特所记得。
「是这样啊,他没事啊……」
薇尔莉特闭上了眼睛安心地吐出一口气。护士觉得很够受的恐怕就是这个吧。不管这边说什么除了基尔伯特的事情都听不进去的对象确实很够受的。
「你们部队立下的功绩可是非常大的喏。与此相对的,虽然死伤者也出现了很多……不过这个不管是哪支队伍都是一样的。和作战一样被搅乱的北方的军势崩坏瓦解,对此才能做出袭击。」
「大战已经胜利了,这件事已经从医生那里听说了。可是我,没有……最后的记忆。」
「你和基尔伯特两人叠著倒在一起,然后从被叫来救援的人得到了救助。真亏你们活下来了,特别是你,因为出血量太可怕了。」
——真是远超人类的恢复力。
这句话涌上喉咙却没能够从嘴唇发出声来。
「少佐他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和少佐会合。身体……虽然还不能动,几天之内就会恢复成原来的状态。少佐也应该负了重伤才对。眼睛……」
薇尔莉特的声音在中途就凋零了。
「……没能够好好守护住,至少也要在他身边代替眼睛。」
从刚才开始这个姑娘就没有哀叹自己的两臂,只是担心著不在这里的男人。
——这实在不太好吶,将什么,信仰过头的话。
霍金斯对于这个盲目的献身,没能够老实地赞美出来。
——和信赖、信仰都不同。
薇尔莉特的态度和信仰相近。霍金斯的思考,是以有著他风格的利益得失为基础。商品也好恋人也罢,过于相信便是不好。总会有著无法忍受的背叛和消失的情况。他虽然是在人际交往之时情感能够猛烈燃烧的人,思考却是冰冷的。
「这样的话不行的喏。小薇尔莉特……身体应该被担心的是你这边才对。手臂的话……已经明白了吧没有任何办法了。虽然喜欢给你装上再稍微,精致一些制造的东西。毕竟是陆军医院,还是成了战斗特化的东西,抱歉呢。」
「强大的东西更好才是。为什么霍金斯少佐要道歉呢。」
被如此问道,霍金斯缩了缩肩膀。他自己也没有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言语。
「为什么呢。」
霍金斯有些困扰地皱著眉头。于是这个话题中途断了,两人之间拉下了沉默的幔帐。
「……」
大概是病房里太过安静的缘故,沉默变得像是让人作痛般明显。
「小薇尔莉特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么?」
病房的墙壁上挂著的时钟的秒针的声音。
「没有,霍金斯少佐。」
护士和患者的低声细语。
「……水之类的,不想喝么?」
两人的呼吸声。
「不需要。」
这些都讨厌地发出著。向薇尔莉特拋出的话题被弹开,一切都被作为她武器的战斧巫术(Witch Craft)砍碎在地的影像浮现在霍金斯的脑内。这种程度的话,对话无法进行。
——头疼了。我居然会因为与女孩子的对话头疼。
莱登沙佛特里黑的战斗少女的难以取悦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