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基尔伯特应该是再清楚不过。
「……没有。」
看向地面,被自己所杀的男人的脚映入视野之内。过于不吉利于是闭上了眼睛。
「我没事的。稍微有点累了。你也坐下吧。」
示意著长椅子的另一侧后,薇尔莉特稍微犹豫了一下后顺从地坐下了。
真是奇异的光景。男人和少女在满是尸体的房间里舒畅的放松著。
美丽月色的恩惠从窗户注入房间,朦胧地照在二人身上。
薇尔莉特将视线投在绝对不会朝向自己这边的自己的上司,应该说是上司以上的存在的男人身上。那双碧眼到底在思考著什么呢。简直像除了他以外什么都看不到,就是那样的注视方式。
「不马上离开的话也可以么?」
「……再过一分钟就出去。到外面去的话,又是回到驻屯地开始不断移动的日子。听从著上面的命令歼灭敌人的部队,然后移动,然后再歼灭。」
「是。」
「和你,能够两人独处的时间真的……几乎没有。」
「是。」
「明明在你还小的时候就一直住在一起,最近的话只有这种时候……」
「是。」
过于悲哀喉咙像是堵住一样,身体感觉变成这样。是与冷彻的侧脸不太相符的感情的产物。这些全部,都是由于坐在一旁的少女而产生的。
对这个冷彻的少女兵的教育也是,使用者也是基尔伯特自身的缘故。
将其作为杀人道具对待什么的也正是自己所做的事,自己没有去指责别人的立场。
「…………不,薇尔莉特。不好意思能不能把窗户打开。血的味道太凄惨了。」
地面上形成的血泊发出被踩过的声音,随后窗户被打开了。
虽然先前是没有繁星的暗淡夜晚,现在月亮终于露出脸来。
暴露在月光之中,少女的身姿淡淡地映在基尔伯特的眼中。
虽然尚且年幼但已经完成了的美貌面容。白色的脸颊上沐浴了横飞的血沫,清秀的姿态稍微有点玷污。
「少佐?」
大概是一直被盯著感到了些许违和感,薇尔莉特稍微倾斜了脑袋。
「……………………薇尔莉特,又长高了啊。」
吐出嘶哑的声音。面前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膝上,头部向下弯曲。每每见到不断美丽地成长著的她,就好像从基尔伯特的胸中涌出无发言说的悲伤。
「是这样么。既然少佐这么说的话那说不定就是这样。」
「没有受伤吧?」
发出不加颤动的声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是,少佐也没事么?」
「你有在恨著我么?」
被像是胃吐血一般痛苦地说法问道,少女惊讶地眨著眼睛。
是真的被惊讶到了吧。无言持续了一会儿,用嗫嚅一般的小声回答道。
「质问的意思理解不能。」
那是,在基尔伯特预想范围内的回答。自然地乾笑著发出声。
「有什么,我有什么失败的地方么?」
「没有,不是。你什么错都没有。」
「如果有不对的地方的话请直说,一定会改正的。」
对于她不论哪儿都像是道具一样的她的身姿,基尔伯特感到痛苦。
——但是,对她感到悲伤、感到可怜,我没有可以这样去想的资格。
明明痛苦,却没有从这份煎熬中逃走的手段。
「薇尔莉特,你什么错都没有。真的。如果说有需要被责备的地方的话就是你在我身边这件事,为了我毫不踌躇地杀人,并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薇尔莉特本来就无法做出善恶的判断。她对于对的事情错的事情全都是『不知道』。仅是,只会追随著给出命令的大人。
「为什么呢。我是少佐的武器。拿来使用的话是理所当然的。」
正是因为毫无虚伪,所以薇尔莉特的言语才一个音节一个音节贯穿著基尔伯特的全身。
少女不会涌现出感情,仅仅是杀人道具。
「无论如何……不好的是我。我并不想让你这样的。但是,我却这么做了。」
尽管容器有多么美丽,身边的男人有多么慈悲。
「我将你,并不是作为道具……」
什么感情都不抱有的人偶。
「道具,什么的并不是……」
仅仅只渴求著命令。
基尔伯特号叫著。
恐怕是从幼小的时候开始,如果准许的话就已经这么做了。
并不是想要懂事听话的优秀,如果被准许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