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中这里应该是像精神病院一样的地方吧?”
薇尔莉特点了点头,查丝继续说道:
“我跟你讲,那些真真正正对犯罪没有概念的人,平常反倒都出乎意料地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我来这里之前也跟你的想法一样。虽说越跟他们说话就越会发现他们不正常的地方……不过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人没区别的。”
不过就是这点比较恐怖就是了。查丝笑著结束了话题。
“……确实如此呢。”
查丝没有开口问薇尔莉特的“确实如此”是指什么。这是因为在她问出口之前,她们就来到了最深处的房间前。
“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关押著你雇主的单人牢房。里面的那位就是将我们这儿的‘旅馆’当成自己甜蜜的家的罪犯之王了。”
房门前,两名狱警光明正大地持枪警备著。壮硕的男人们见到薇尔莉特虽显得有些惊讶,但脸上的表情不仅没有因此缓和下来,反倒是更添了几分险恶。
“你们的随身物品都要通过我们的检查,只有我们许可的物品才能带进去。毕竟有被对方夺走用来充当武器的可能性。虽说他确实被拘束著,但还是有你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的可能性,本来连笔也是不允许带进去的……但那样你就没法工作了吧。于是,除了你工作时要用到的物品以外,所有能充当武器的物品都请交给我们。”
“所有都要吗?”
“没错,所有都要。”
薇尔莉特稍微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回答了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我明白了”之后便将行李交给了狱警。
除了手上的伞,那陪伴薇尔莉特走过漫长旅途的老旧旅行箱也被一同交了出去。旅行箱重得甚至让壮硕的狱警差点直不起腰来。随后薇尔莉特又静静地脱下了可哥色的长靴,她拿出鞋垫后,又从靴子里取下了又小又薄的刀刃。
见此情景,狱警不禁抱怨:
“淦,负责盘查的都是摸鱼的狗吗?”
薇尔莉特又脱下普鲁士蓝的短衣并反转过来后,这次又从上衣的泡泡袖部分掏出了一把手枪。随即,薇尔莉特又稍稍挽起裙边,露出了被吊带袜包裹著的……绑满了后备弹药的大腿。她继续将手伸进了大腿深处,随著被解开的吊带袜一同滑落下来的,是一把匕首枪。
最后她将手伸向自己那头精心编好的金发。薇尔莉特的发辫是三股辫,并且在其上饰以暗红缎带的造型,只见她从发辫中以迅速的手法取出了细小的金属针,一根,又一根。
“……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看呆了的查丝不禁如此问道。
“这是用来刺进对方颈动脉等要害的暗器。”
除了薇尔莉特,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东西,与其说是拿来使用的,倒不如说是我用来护身的。因为曾有人告诉我女性独自一人的旅途总是充满著危险。但即便如此,我也只是一个名为薇尔莉特·伊芙加登的代笔家,自动书记人偶罢了。”
薇尔莉特收下狱警从旅行箱里找出的一支钢笔和一块闪著银光的凸版之后,宣告一般地如是说。
“你真的,没藏著别的武器了吗?”
面对狱警的再三确认,薇尔莉特稍作思考后点了点头。
“是的。虽然我自己本身也跟武器差不多,但不与雇主会面代笔也无从谈起了,请问这样也可以吗?”
也许她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开了个小玩笑。
但,在看到薇尔莉特大量的隐藏武器之后,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将她的话当成一句玩笑。
门闩被卸下后,厚重的大门伴随著一阵钝响打开。
牢房内部比想像中要宽敞不少,至少有刚才走廊那儿的牢房的两倍宽。但牢房越加宽敞,家俱的数量之少就更为显眼。简陋的寝具,不带镜子的洗面台。虽然姑且还是有马桶和浴缸的,但只有一幅窗帘相隔,人在里面做什么都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除此之外,房间里便只剩堆在地上的几本书和安置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套桌椅了。这里无论是家俱还是壁纸都是一片惨白,使得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一间劣质的玩具屋,仿佛一片死绝之地,充满空虚与孤寂。
“你来了?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一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他的脖子、手腕和脚腕上都戴著漆黑的铁质镣铐。声音中带有一种奇妙特质的那名男子全身上下整洁乾净,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位普通的文雅男子。经过精心打理的冷灰色的头发,皮肤因长期不经日照而呈蜡色,身上的一身白色囚服更是使他的惨白更显夸张。栗***梢眼下,一颗泪痣尤为显眼。带著温和笑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暴戾,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将眼前的这名男子与阿勒泰监狱关押著的罪犯之王联想在一块。
“初次见面,若雇主希求,无论何地都将赶往您的身边。自动书记人偶服务,我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对薇尔莉特的优雅一礼,男人只是回以淡淡的一句“先坐吧”。每当男人有所动作,他身上的镣铐都会发出刺耳的声响,而伸向椅子的薇尔莉特的义手,也“咔叽”地响了一声。
房间里的椅子为了以防万一,是焊接在地板上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在敝社有拜读过您的资料。”
“这样啊,那你说说我都犯过些什么罪?”
薇尔莉特似乎对这些资料已是烂熟于心,当即回答道:
“您被以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