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那就是──
「──禁闭室?」
虽然想到了适合的词,却带来更多疑念。
所谓的禁闭室,说穿了就是惩罚房。
这是一种设于军队驻扎地与基地的兵舍,主要用来收容违反军规的军人。多数情况下,违规者会被拘禁在此数天,督促其反省。
当然,也可能严重到需要接受军法审判,所以绝对不是什么玩笑。
话虽如此,然而露莎卡愈思考,疑问就愈多。
「为什么,我会待在禁闭室……?」
先假设这里是禁闭室好了,她无法接受自己遭到拘禁。
这么说虽然有些怪,然而露莎卡是和关禁闭最没缘分的那种人。她认为遵守军纪是理所当然,也无意反抗上级给的命令。
所以,她认为这个处置不当,想提出申诉,可是──
「我不记得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
露莎卡揉著太阳穴,烦恼该怎么恢复遍寻不得的记忆。
她试著从自己昨晚的足迹推算,却不晓得怎么会被送到禁闭室,只能放弃这个主意。如果反过来从记得的部分追溯──
「作战结束后,我应该是遵照司令的命令去城里视察才对。然后,我在街上看见娜塔莉她们,于是进了附近的店。接下来……接下来?」
接下来,发生了某件事。
就是因为出了事,自己的记忆才会暧昧不清。
她尝试扯动那根断掉的记忆丝线──
「──不记得了吗?你和二十来个喝醉的人大打出手。」
就在她回想昨晚记忆时,突然有第三者的声音介入。
「──什么人?」
露莎卡立刻回头,却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看样子,声音来自墙的另一边──她走向铁栅,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虽然看不清楚,不过隔壁也看得到同样的铁栅。邻室大概是同样格局的牢房吧。
「也就是说呢,咱们是邻居。大家和睦相处吧,好吗?」
「不好意思,要和会被关禁闭的人和睦相处,在心情上有点……」
「真亏你能假装不晓得自己的处境讲出这种话啊,小姐!」
即使对方拒绝自己伸出的手,说话的男子仍旧豪爽地大笑。
男子是个友善……应该说,是个会装熟的人。对于初次见面的人,露莎卡倾向谨慎地估量距离感,男子带给她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
何况这人被关禁闭,还是小心为上。
「总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尴尬,你该不会很紧张吧?」
「不,重点在于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错被关禁闭?诈欺吗?」
「呃,可以问你第一个就怀疑是诈欺的根据吗?」
「因为方才你有些发言让人不能当成没听到。」
可疑男子的声音,让露莎卡想起两人交谈之前的事。尽管一开始的惊讶令人差点忽略掉,但他的第一句话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你刚刚说『假装不晓得自己的处境』,那么你知道我在这里的原因吗?」
「刚刚讲过了吧?你在城里揍翻了二十个醉汉。」
「露出破绽了呢。」
「什么?」
露莎卡指出男子的错误,气定神闲地将了讶异的他一军。
「我根本不会和喝醉酒的客人打起来。酒精会导致判断力低落,所以我滴酒不沾。身为军人,这是理所当然的考量。因此,你说谎。」
「不不不,你真的和人打起来啦。酒也喝了。所以你才被关禁闭。」
「将军──这表示我戳破你的谎言了。」
「听人家说话啊!」
明明已经做出决定性的一击,输不起的对手却紧咬不放。
「我喝酒闹事这种荒诞无稽的假话,你还要坚持下去吗?」
「喂,拜托别讲得好像进酒馆前就意识不清一样。你到底什么时候喝的酒啊?你的证词和我的证词不一样吧?」
「但是,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你的自信究竟从哪里来的啊!」
疑似对方抓头叹气的声音传来。尽管男子坚持己见,然而他的说法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某个小说家似乎说过『人能够想像到的一切,现实中都有可能发生』这种话,不过凡事都有极限。
确实,露莎卡学过格斗技这项军人的基本技能。因此,要和喝醉的外行人动手并不是做不到。
然而,「做得到」和「实际去做」之间有很大的差异。
「先假设我踏入酒馆,甚至摄取了酒精。又要怎么发展成后面的斗殴?究竟要怎么样才会……」
正当露莎卡想接著说「做出这种蠢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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