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跳过一座又一座屋顶,消失在街道的对面。
「我可不想再做第二次啦──噢!」
眼下没有空档悠闲目送他;长枪陆续从旁边刺来,打扰到轧轧的感慨。他没回头便躲过攻击,用剑鞘把士兵打飞。
他一下右一下左,击溃、踹飞、越过接连袭来的对手。
「……没完没了啊。」
轧轧也不能把他们杀掉,已经是束手无策。
与这样的人数为敌,体力有点不够用了。
倘若使用异能,便可以拘束他们一段时间……但却治标不治本。而且这样他就必须一次把所有士兵都困住才行。轧轧的异能在第二次使用的时候,第一次的绑缚就会解除。
「那么,该怎么办咧……」
在他寻求解决之道而环顾四下时,目光偶然停留在奇妙的现象上。
在遥远的一端,剑和长枪之类的武器不知为何在空中飞。
武器被猛力往上丢……不,是被弹飞出去的!
剑戟的声音接近过来。被弹飞的武器也越变越大,接著就靠近到足以插在轧轧脚边的程度──他知道这是谁做的。
「柃将军!」
他有印象的面罩;一刀打飞十几个人的厉腕。一名本领了得的剑士正粗暴地对待士兵们。
轧轧把附近一个士兵当成踏脚石,跳到柃的身边。
他一边轰飞逼近而来的士兵,一边和柃背对背站著。
「是轧轧吗?」
「我去过啦,忘却之谷。」
「……我看错了,虽说心眼误认之事可是从未有过。」
柃击落飞来的石砾,低声说道,还噗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不定他是在笑吧。
「水仙大人可安好?」
「嗯,你也和那个『该死的章鱼』──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啊。」
眼前的敌人数量未减……不说减少,甚至还在不知不觉间变多了。
自相残杀已经完全停止,明显是开始仇视轧轧和柃了。
「似乎连散布在城里的其他人也聚集过来了。」
「……为啥要打我们啊?」
「看来他们有集中攻击『比自己强的对手』的倾向。」
「就像是……向光性之类的?这群人还真像蚊子啊。」
感觉实在糟透了。他回想起在誓护家里电视上看到过的僵尸电影。
「……没有办法了。」
柃砍劈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听到这危险声音的轧轧慌忙回头道:
「喂,将军,你在──」
「你的问题很愚蠢。事已至此,只能舍弃他们了。」
「等一下!」
「为何阻止我?这里可是战场。」
「公主不会对这些人见死不救,所以我也遵从她。」
「我有同感。」
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轧轧还没来得及仰望声音的来向,声音的主人便在他眼前急速降落,在石板上开出一个大洞。她把士兵们刮飞,宛如飞弹般著地。
尘土飞扬。一股柑橘系的芳香混在好似尘土的气味里。
一片沙尘背后可以窥见一头耀眼的金发。彷佛由真正的黄金所延展而成,华丽的光芒眩目非凡。妆点在褐色肌肤上的只有最低限度的必须布料。塞满衣服的酥胸上垂著豪华无比的首饰。
轧轧见到这副令人想起盛夏太阳的美貌,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阿卡罗西亚大人!」
他甚至忘记自己在敌阵中央,情不自禁地当场跪下,听候差遣。
对鲁梅克斯种的轧轧而言,她是等同于神的存在。那位奥德拉相比之下也显得逊色,丽王六花天南星的阿卡罗西亚。
轧轧惶恐无比,然而阿卡罗西亚只是以毫无架子的语气说道:
「抬起头来,轧轧。我听说过你的事迹。」
她笑嘻嘻地对轧轧说著。她一挥手掌,不看气氛径直冲向她的杂鱼便遭到牵连,有如重叠在一块似地被轰飞出去。
阿卡罗西亚温和地微笑著对柃说道:
「他们是艾可妮特公主赌命也要守护的存在。杀了他们不但招人害怕,还会伤害国家之间的情谊。」
她一边说著,同时一个接一个打倒后续的人。
「可是,阿卡罗西亚大人……」
柃满是踌躇地提出意见:
「……他们已经奄奄一息。」
「哎呀,这个嘛……」
阿罗卡西亚把手放到脸颊上,露出困扰的表情。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