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誓护带着怜爱的神色,笑道:
“留学生安妮·莫奈就是为了避开追兵耳目的变装。目前知道这点就行了。”
“……真让人服了,你这家伙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我可是很细致的人哦。”
“不只是说公主的事情。连我都被吓住了。要把丽王……”
誓护把手指竖在嘴前,意思是不要说下去了。轧轧也止住了嘴,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话说,已经十天了吧。你这老缠着妹妹的家伙,可是相当能忍了啊。”
他所说的,便是誓护最爱的妹妹、祈祝。
一被人指出祈祝不在身边,誓护就会满眼含泪。轧轧是一副受够了的样子,说:
“别哭了,让人恶心。居然这么担心啊。”
“一点都没有担心啊。因为她被保护在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虽然和人质也没区别。”
“只是——”
誓护脸上突然露出难以割舍的神色。他紧紧抱着坐垫,滚在了长椅上。
“祈祝不在……好寂寞。”
他真的双目含泪,抽泣着的样子,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轧轧叹息了下,然后抬头望了望时钟,很罕见地,客客气气地问了句:
“可以、看电视吗?”
“嗯。请吧。”
或许是错觉吧,轧轧似乎很高兴地打开了电源。这对誓护而言是相当意外的事情,不过轧轧从几天前就开始表现出对电视的兴趣了。窗户这么小的一块薄板,能显示出各种地方、各种场景,此等现象好像非常有趣。
他特别感兴趣的是新闻节目,一到傍晚就总是会看。另外,也很喜欢地理片、纪行片。是对社会人群、自然地理很感兴趣吧。对冥府出身者而言,人类的世界说不定是很新奇的。
他用很娴熟的手法操作着遥控板,切换频道。画面果然换成了国有电视台的新闻节目。
“——本月以来,这已是第十件被执行死刑的案件。”
耳朵里听见这样的话,誓护也不由得回过头来。
“短短几天内就连续执行了十次死刑判决,对于此事,三桥法务大臣发表评论:‘我只是完成职责所在,今后也会严格执法。’”
“唉?十件啊……相当急啊。”
“——嗯?啊,下面插播一条新闻!”
就在誓护陈述自己感想的时候,演播室发生了些许骚动。
从全国演播室切换到了地方演播室。接着出现的,是现场直播画面。出人意料,就是这座城镇的一角。
“看,现在已经抬出来了!在担架上面!啊……”
不知为何兴奋着的记者突然间哑口无言。盖着毛毯的担架在画面中一闪而过。毛毯下面的看来是——
画面切回了演播室。屏幕上是当地的主持人,一名充满知性的中年男子。
“据现场消息,今天下午六时多,在市内东区,发现了一具烧焦的男性尸体。警方认定为杀人案,正在进行调查。”
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播报,只留下微妙的违和感和匆忙感,新闻便换成了天气预报。
播送事故?刚才是,拍下什么不该拍的东西了吗?
“……看到了吗,刚才的。”
誓护依旧保持着躺在沙发上的姿势,询问轧轧。
刚才在毛毯下面的东西,显然就是尸体。然而,作为尸体却太小了,是一椭圆形状的东西。说是身体的一部分也无妨。以誓护的感觉来说,也只有篮球这般大小。
尽管如此。
“烧焦的尸体。”
主持人是这么说的。凭那么“小”的部件就能断定已经烧死的话,就不会是手脚之类——
就是头部了。只要有头部,就能一眼就明白生死。
“……真是残忍的案件啊。”
总之,先这么评价了一句。不过,自己已经对碎尸案见怪不怪了。当然见怪不怪的现状也够可怕了。
结果也不知道轧轧是什么想法,只是眉间又多了往日深深的皱纹。他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画面。
“……轧轧,怎么了?”
轧轧样子很奇怪。他转过身来,提起爱用的长刀,似乎是要去哪儿。
“出去吗?”
“啊。抱歉,稍微出去会儿。”
“什么啊,约会?和女朋友逛街?”
“蠢货。别说这些废话砍死你哦。”
“别忘了带好手机。”
教诲师有比电话更为优越的通信器——“普尔弗利希的钟摆”。然而,对誓护而言,没有“钟摆”的话它的通信功能也没有意义。正因如此,誓护帮轧轧和艾可妮特准备了手机。
“我好好地带着呢。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