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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越是否定,就越无法相信自己。
说实话,自己偷偷藏有疑似凶器的道具,事件前后的不在场证明也不确定,而且连记忆都有古怪的地方。对现场周边环境的既视感,如果是已经到过一次导致的话,也能够解释得通了。
(不对,等等……)
是啊,没有动机。我应该不是犯人的。这就是所谓逻辑的跳跃。
——然而,如果说。
我忘记了动机的话,怎么样呢?
“喂,有件事想问你。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突然,御子神的问题换了。
“很漂亮,漂亮到可怕程度的,就像毒花一样的女孩子。头发闪闪发光、眼睛像宝石一样,身材娇小的大小姐。”
说的是谁,立刻就明白了。是在时钟塔相逢的那名少女吧。可是,还是不懂,为什么御子神突然要提到她呢?
“你和那女孩子起了争执呢。是你做了什么让她发火的事吗?是你做了什么,‘不可以做’的事情吗?”
不可以做的事情?
她是教诲师。
制裁罪人的。
誓护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头很痛,胸很闷,喘息都困难。是谁啊!
“喂,你有什么是如此无法饶恕的呢?”
“够了,别说了……”
“想起来。你做的事情,你看到的事情。”
“给我住口!”
脑袋像裂开来了。
誓护抱着脑袋蹲下,涌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身体动都动不了。
“……这样的话,就换个问题吧。”
面对着瘫倒在地,惨不忍睹的誓护,御子神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那时也把美砂杀了吧?”
“————!?”说什么?
“四年前,杀了美砂的那群人中,也有你吧?”
“……不对。”
“不可能不对哦。因为美砂就是在这里死的。四年前的那天,在会演的表彰会上。在接下来的祝贺会上。美砂被……”
“不对!我没有参加表彰会!”
“……欸?”
御子神似乎很惊讶。连誓护都被自己嘴里说出的话吓了一跳。
简直就像是别人嘴里说出的,毫无现实感的话语继续着:
“确实,我也得到了铜奖……可是,我没有参加表彰会啊。祈祝她发烧了……我接到了……电话……”
不行了。已经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明白了。誓护的嘴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意识先一步迎来了极限。
呼,就像蜡烛的火焰吹灭一般,意识轻而易举地中断了。
接下来,经过了多长时间呢。等到猛然惊醒的时候,御子神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连曾经在那里过的痕迹都找不着。
只有誓护一个人,躺在了会场的地板上。
自己,昏迷了几分钟呢?几小时?或者是几秒?既感觉到真的只有一瞬,但又觉得,自己像是躺了一小时。
剧烈到无以复加的头痛,已经减轻不少。是的,就像是做了场噩梦一般。
这全都是梦境吗?
想想看,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早上还谢绝探视的少女,理应陷入原因不明的昏迷中的她,健健康康地在城里走来走去,还和誓护偶然相遇了。
简直想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个白日梦。
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了。从丧失记忆到产生幻觉,明显不是简单的事。
誓护保持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陷入了思考。这时,屁股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有种不详的预感。誓护动了动发酸的胳膊,拿出手机。
刚看到液晶屏上的显示,就大吃一惊。
是从管理自宅的安保公司打来的电话。发生了什么呢。不是玩笑吧。就因为觉得自己家是最安全的地方,才把祈祝放在家里的啊!
慌慌张张接通之后,一个像是录音的女声告诉自己:“客户您的住所,似乎发生了火灾。”
誓护跳了起来。下一个瞬间,就疾跑而去。
迷惘和恐惧都吹到九霄云外,头脑中,只剩下祈祝而已。
Episode 24
“什么啊,动机不是很充分了吗?”
黑发的年轻人,脸上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无忧无虑地说。
这里是誓护所住的公寓房的起居室。
名为赤兜的年轻人,正坐在沙发上,翘着脚以优雅的姿势品尝着红茶。他左手上持有着一本书——一本打开了的皮革封面日记本。
赤兜灵巧地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