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这城市里,从冬天的终结开始,一直就发生着这样的事情。
向来健康的人突然倒下,陷入原因不明的昏迷中。
患者全都是十到二十岁的少女。因为发现不及时,导致死亡的也有三件。至今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案例,每一个生还者都意识不明。
身体上没有发现显著的病变,只是无法唤醒意识。虽然有人说是未知的病毒,或者突发性怪病之类,但到现在也没有判明。
这真相不明的威胁,正在人群中散布不安。
“我听说你正好在现场,不过看样子你也没事嘛。”
“……托您的福。”
说实话一点都不高兴。誓护虽然冷静、透彻,但不是恶人。只有自己得救,这种内疚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姬沙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笑容,威胁般地说道。
“说到底,如果是空气传播一类的,就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了啊。病原菌也有一定的潜伏期。”
“空气传播的话,姬沙小姐不也很危险嘛。通过我传染的。”
“可惜啊。我已经是大人了,不会染上小孩子的病呢。”
“可是看上去像中学生啊痛痛痛痛痛……”
被人用脚后跟毫不犹豫地踩了。
“哼,是开玩笑的时候吗。你那心爱的——超过了心爱变成溺爱到恶心的妹妹,会怎么样我可不知道哦。”
“姬沙小姐,难道说……你是在担心我?”
“蠢——蠢货!谁会担心你这种人啊!”
哼地一声,她头转向一边。
“是社长的命令。叫我来看看大少爷和小姐的情况。”
“叔父吗……”
誓护对此很惊讶。什么时候,叔父变得这么热心了?应该是每每与自己对着干、疏远誓护才对、那个阴险的叔父。然而——“这个”叔父会这样。会来担心我们兄妹……
“喂,姬沙小姐。我们,半年前才针锋相对过一次吧?”
“什么啊,突然。”
“绝对不会冰释前嫌,绝对不会放松警惕。”
“我不记得我对你放松过警惕了!”
“可是不给了我义理巧克力嘛!”
“那东西是……”
姬沙还是一副无法认同的模样,可大概是觉得斤斤计较不像是大人,勉勉强强点了点头。
“恩,因为半年前还没有听过你的恳求嘛。”
“我也没恳求过什么啊。”
“我们在陆地的孤岛上被杀人魔威胁生命、一起体验了次推理小说的感觉。就算稍微有点亲近感,也不是不可思议吧?”
的确。在现实中遭遇到了这种虚构般的事情。
去年十二月。在父母的忌日,赶赴埋葬父母的修道院。姬沙、誓护,连祈祝也都体验了那恐怖的一晚。
被大雪封闭、与外界隔绝的修道院。被关在一起的七个人中,混入了一个杀人犯。誓护也成为了目标,差一点就被人杀害。那时候犯人接受了劝说,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可是,怎么了?
有什么卡住了的感觉。细节部分暧昧不清,怎么也想不起来。真的,这种事件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吗?
(这么说来,这长笛教室,也和杀人案有关联啊……)
这个小畑音乐教室,是某个女学生介绍来的地方。她正好在那段事件,为一桩悬而未决的杀人案烦恼着。今年一月,誓护顺势深入了这起事件,事件最终在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收场了。
“说起杀人案,你二月份好像也卷入过一次对吧?”
情人节。誓护与祈祝一同参加了点心工厂的活动。那里每年,都重复着凄惨的杀人案件——誓护与那杀人魔遭遇,果然又差点丧命。
(怎么回事……)
誓护愕然了。这短短的数月间,接连不断地与杀人案件擦身而过。自己都惊呆了,竟然从来没想到过其中的不自然。
难道说,我……
忘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吗?
“侦探游戏也不错,可是不要勉强自己了哦。”
姬沙的声音里,忽然带有着温柔。
惊讶地抬起头来,姬沙正摆出怒目而视的样子,咕哝道。
“你是桃原的公子啊。将来已经注定了。又拥有大笔财产。作为代价,你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
“被卷到奇怪的事情里,感到束手无策的话,就拜托大人好了。”
“……谢谢。”
哼的一声,姬沙鼓了鼓脸颊。
“就对社长报告,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好了。”
说完这话,姬沙就爽快地调头,准备回到楼梯口。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