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假扮的。听说有些人一直到老、到死都不知道这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喔!』
朱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让和久感动不已。朱理果然和自己不一样,
『啊,但是,』朱理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也有可怕的事。听说以前的鬼众也有像妖怪的人,和久,你有没有听过鸟羽木乃其这个名字?』
和久摇摇头,稳城流传着数百个鬼故事,妖怪的名字也不计其数,他似乎听过这类的故事,也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不太了解详情。
『以前的鬼众里面有一个很奇特的人,听说他有天上家的血缘,具有神奇的力量,那人的名字叫鸟羽木乃其,听说他具有不死之身,没有影子,而且神出鬼没,在雷季以外也到处杀人,别人却抓不到他。反正有很多关于他的传闻,他根本就是妖怪。』
『现在还在吗?』
『怎么可能?是以前的人,听说被流放了。这个城市有时候会出现超越凡人力量的人,那个人应该也属于这种人吧。』
每次见面时,朱理都说想要一死了之。
『我好想死,你可不可以把我杀死?』
『为什么?』
和久惊慌失措。朱理每次这么问他,他都会惊慌失措,然后用尽心思说服她。
『因为我不想活了,活着根本没有乐趣,未来也没有价值,好像只是等待自己慢慢腐败一样。』
和久不知道朱理说的是真心话,还是陶醉于『死』这个字眼,抑或是想要观察自己的反应。
某一天之后,朱理突然变得很冷漠,也不再到学校上课了。
听说她已经对学校的集体生活感到厌烦了,所以家里继续为她请家庭教师。
和久开始在她居住的东区徘徊,希望可以巧遇朱理。
朱理家建着围墙,无法轻易入内,和久觉得朱理很不幸,简直就像笼中鸟,而看不到朱理的自己也很不幸,他的身心都渴求着朱理。
有一天,当和久远远看到朱理时,才恍然大悟。
朱理身旁有一个和久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身材比和久更加高大,年纪也稍长。
和久知道朱理有两个年长的哥哥,但和久直觉地认为那个男人不是她哥哥。
那是她新结交的男朋友。
和久小心翼翼地尾随在他们身后。以免被发现。
朱理和男人都没有发现和久,一起走进以前和久也曾经去过的凉亭。
过了一会儿,和久走去凉亭张望,发现那里所发生的事一如他的预期。那两个人搂在一起,喘着粗气,根本没有发现和久。
和久蹑手蹑脚地往回走。
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已经被一脚踢开了。
虽然和久内心并不认为和朱理的关系会永远继续下去,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一旦结束,和久反而冷静下来。
当初根本不应该把杀了小九的事告诉她。
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信赖,她可能会在聊天时告诉那个男人,『这是终极秘密,我告诉你,其实和久……』
而且,朱理的亲戚是鬼众,如果这件事被鬼众知道怎么办?
和久对自己为爱疯狂后悔不已,虽然和朱理只交往了短暂的一阵子,但自己难道要一辈子提心吊胆、直到朱理死去吗?
对了,朱理不是说她想死吗?她曾经拜托自己杀死她,她应该也会对她的新男朋友这么说吧?在她年华老去之前,她应该会对无数男人说相同的话吧?
但她既然拜托自己杀死她,就代表她没有机会变老。
秋天的深夜,当躲在马房旁的和久亮出刀子时,朱理痛哭失声、苦苦哀求,然而和久没有理会她。
看到朱理求饶、转移话题的样子,和久发自内心地感到失望。原本还期待她会露出冷漠的微笑说:『你终于愿意杀我了吗?谢谢你。』如果是这样,一切将会多么美好,令人遗憾的是,她的神秘感只是装出来的。
这个人的所有举止都是装出来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幼稚,所以才觉得无法原谅吗?
『已经来不及了,你必须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懂了吗?』
和久杀了朱理,把她丢弃在树林中一间老旧库房里。
那一年的雷季,他几乎惶惶不可终日。
虽然门上贴了驱魔的符咒,但这种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效果。这次和上次杀小九的情况不同,因为这次杀死的不是来自俗世的纵火犯,而是和天上家有血缘关系的千金小姐。
即使鬼众是人类假扮的,或许其中真的有像朱理说的那种具有特异功能、名叫鸟羽木乃其的人,或许其中有人具有特殊能力,可以对稳城发生的一切事情了若指掌。
然而,鬼众并没有上门。
春天来临时,和久心想,自己又得救了。
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从来不曾因为春光明媚、繁花盛开的情景而雀跃过。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活下来,然而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事实只有一个——他还活着只
这代表自己得到了原谅、得到了许可,否则,就代表雷季的鬼众和庙会时扮成妖怪跳舞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