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离开。
我的理智否定这个可能性,内心却几乎可说是确信无疑了。
「……」
「我来猜猜看浩介现在在想什么好了。」
「啊?」
真绪反复用身体轻轻撞我。
「你在想色色的事情吧?我刚刚说『各方面的尝试』,你的手就抖了一下。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你好讨厌喔。」
「呃。」
「好想跟你一起去泡个温泉喔,虽然是我的错啦,我不该花钱花得那么小气。还有,我好想让浩介听听《宠物之声》喔,就是有收录〈那不就太棒了吗?〉的专辑。都在忙别的事,结果拖到现在都还没让你听。还有,我也好想和你大吵一架,吵到心想『我绝对不要原谅你』的程度;这种经验至少要有个一次嘛。」真绪一面吸鼻涕,一面说:「还有,你送了我戒指,我好想要好好回报你。好想再多玩几次搔痒游戏,好想再用公主抱的姿势向你撒娇。好想再和你接吻无数次,拥抱无数次。好想一直、一直待在你身边。」
她说到最后嗓音开始发抖,几乎不成话声。
「我就说啦,你留在我身边不就好了?除了吵架之外,你刚刚的要求,我全部都可以帮你实现。」我想笑笑带过,声音却颤颤巍巍,仿佛失去轮轴的车轮。
「……对不起。」真绪简短回答后陷入沉默。
我们安静无声地走过白子川上的小桥。
真绪原本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连十五和六的公约数都不知道」固然令人震惊,但她之后功课进步的幅度,更是吓人。怀着深得可怕的执著,靠着不得要领的做事方式,她紧追在我这个没什么魅力的男人身后。不仅如此,她还毫无目的的领出自己的存款;明明掉了大量的头发,头上却看不出痕迹;从三楼跳下来,却连擦伤都没有。
她说不定得离开这里前往别的地方了,尽管我不知道原因何在。
光凭我的力量,说不定无法挽留她。
我连忙将浮现在脑海一隅的想法驱散。
真绪的唇间挤出了两个字:「……才怪。」
一时之间,我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什么『才怪』?」
「你怎么露出那么苦恼的表情啊?我就在你身边呀。」真绪开始甩动我们两人牵起的手。「真是的,我事先就说是开玩笑了,你还这么容易就上当。真是单纯的人。」
「咦?什么啊?你没有要跑到别的地方去吗?不是要永别了吗?」
「我这种人,就算去了也会马上回来呀,刚刚去医院也一样啊。」真绪一面撞我的身体闹着玩,一面回答。
今晚是腊月之夜,汗水却以非比寻常之势渗出我的背。
「你也太坏了吧。你要是哭哭啼啼地说话,不管内容再怎么荒唐无稽,别人都会当真啊!」
「『堆』不起『堆』不起。讲到一半气氛变得很沉重,我就很难收尾了嘛。」
听着她撩人心弦的甜美嗓音,脱力的膝盖顿时抖了起来。
「什么嘛,哎唷!我都快心灰意冷了耶,结果是开玩笑喔……」
「真的很对不起,那个,大概是因为从三楼跳下来的时候,极乐世界从眼前闪过,所以我才突然变得很想确认丈夫对我这个老婆的爱情。」真绪走路的同时,身子也半倚在我身上。「所以你刚刚说『我永远都只会喜欢你』的时候,我都毛骨悚然了。」
好个天兵,真绪果然就是真绪。不对,她会不会是故意装出天兵的模样?这也是一个解读的方向。
「我到现在膝盖都还在抖耶。」
「对不起,我看气氛合适还提出一大堆要求,说『这想做,那也想做』。说着说着,我自己也五味杂陈起来了。」
「我说啊,真绪。你沉浸在自己那番话里头,陶醉得很,而我可是听到都快哭出声来了耶。你要怎么安抚我的情绪啊?」
「真的很抱歉,我就用这个方式来赔罪吧?或者该说是我自己的乞求呢?」真绪望着一旁,把我的手抓到她的胸前。「哎,检查报告的数字都很漂亮,所以今晚要久违地大战一场也无妨吧。这样说有点不尊重,不过隔壁既然没人在,也就不用忍着不出声了。」
「但你才刚从医院回来耶,而且一天就挂了内外两科。」
「两科的医生都为我的健康挂保证呀。而且看了丈夫男子气概十足的一面后,我现在内心蠢蠢欲动喔,几乎可说是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真绪的身体贴得更紧了。
就算要我说客套话,我也无法用「有分量」来形容她的上围尺寸,但那柔软、膨起的部位一旦压过来,我还是会心跳加速。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接下你的挑战书吧。还有你刚刚提出的那些要求,凡是今晚就做得到的,我全部都会做。先是用公主抱把你丢到床上,搔痒搔到你不能呼吸,再对你做那个和那个,做到你满意为止。」
「我现在倒是没自信可以活着看到明天的阳光了。」
我无视真绪僵硬的微笑,继续说:「对了,加入浴剂到浴缸里,当作是在泡温泉吧。改天再正式去温泉之旅!」
「好耶!也互相帮对方洗身体吧!反正明天是礼拜天,就全力开启笨蛋夫妇模式,摸到三更半夜吧!」
「三更半夜?你太天真了!天亮之前我是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