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特松了口气,向着男性们迈步走去。
「不能够大意哟。就算只有一瞬间只要成功夺取意识了的话,下一刻只要一柄短剑就能夺走生命了。」
「等下啦,别说这么吓人的话啦。」
「总而言之,探明艾普斯坦隐瞒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呢。」
这时,裘特停住了脚步。反射性地抓住了甜甜的胳膊,把她拉过来。
那是因为,从担架上站起来的两人,正露出了笑容。明明都输掉了,都被凄惨地打倒在地了。明明都被从夫婿候补排除在外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从为了进行医疗而搭建起来的帐篷中,一名男性走了出来。那名男性,向先前被塞尔击倒的两人组亲密地搭起话来。
再仔细一看,裘特倒吸一口气,吓一跳地和甜甜交换起了视线。
因为从帐篷中走出来的人,就是刚才被毒舌丸「咻」地击倒,被理刀「唰」地踢倒的男性。那粗俗的鲜红色铠甲,看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因为他死缠着理刀不放,所以被「咻」地打倒了。他应该是在毒舌丸的指弹下伤了右脚吧,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虽然这有点可怜……,原本应该是互为敌手的参加者,为什么能够亲密无间地交谈起来?在这次大会中,意气相投了?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裘特和甜甜轻手轻脚地移动着,靠近了他们。
接着,两人成功逼近到相距七、八米的位置。
对方并没有将视线投过来。大概是因为救护班和观众们跑来跑去的,两名矮小的女孩子吸引不了注意力吧。只要不把视线投过来,自己这边也不会被他们发觉。
虽然能够听到对话的片断,但内容却不甚明了。赛场的欢呼声也很吵。就算如此,凭借继承了兽人之血的甜甜的听力的话,应该足够能听清楚了。
她的眉毛,现在正微微皱起。因为看到她下颌上的肌肉也微微鼓起,所以知道她正在咬牙切齿。
看起来,她正在发怒。
那些人的对话,似乎是会惹怒甜甜的内容。
嗡——————————————————————————————————————!
比赛结束的信号响起了。
欢呼声爆发开来。
就像是被这股声浪推动着一般,
「走吧。」
甜甜走了起来。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
裘特也和排行高了自己一位的姐姐并肩而行。
「没有听错的话,复赛剩下来的人几乎全都是听命于艾普斯坦的。这样一来,也明白了理刀会受到集中攻击的理由了呢。」
「……那什么啊?」
「因为对手都是部下,所以塞尔只要一推就能轻易击倒了哟。就好比是,上演着陈腐剧本的演剧会呢。」
「艾普斯坦的家伙,果然好奸诈呢。」
「之前那些人,似乎是确信艾普斯坦的胜利了呢。还说既然冯塔纳支持春日理刀,只要用数量压上去就可以了。之后,还说了只要做好准备,就已经胜券在握……不仅如此,居然还说出了“只要塞尔大人成为了王族,冯塔纳就是草芥一般的家族”这种天大的误解呢。」
甜甜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的眼睛里,早已闪动着凶猛的光芒。
冯塔纳被小看了的话,就是纹章被藐视了。这也就是,自己本人受到了侮辱。
看来,冯塔纳之血被点燃了。
虽说是幺女,裘特也继承了冯塔纳的血统。背负着纹章的骄傲,自诞生一刻起便不曾放弃过。
裘特把拳头紧紧攥在胸前。然后,又把它向前刺出。
「既然他们想挑起事端的话,就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
「从来到曼德佩因到现在,我们真的是意见相合了呢。呜呼呼呼,战意燃烧起来了呢。」
「但是,他们也真够笨的耶。明明现在,父亲大人都到曼德佩因来了。到时候艾普斯坦会露出什么表情,令人期待呢。」
「真的,令人期待呢。」
裘特和甜甜视线相合,轻笑出声。
作为冯塔纳家象征的汉桑,现在来到了曼德佩因这里。「获凰缚麒」和「静谧的灾祸」也在。
如果这三人认真起来的话,明明就算是举一国兵力都能轻松歼灭的。
就算用不了魔法,光论武术能和汉桑比肩的强者放眼魔界全土也不过五指之数。
卡佳和丽莎也一样,拥有着以「超绝」来形容也稍显谨慎的武术。因为是得汉桑直传的二女和三女。
艾普斯坦很幸福。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
就算这样,完全依赖父亲和姐姐也毫无意义。
必须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支持理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