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理刀,趁现在把我送给你的短剑拔出来!」
偷袭土鼠约姆将他打倒在地的凯因,握着之前挂在腰间的大剑剑柄,高声叫道。
站这么近,不用叫这么大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凯因,谢谢你。」
「之后再道谢。现在,先要把短剑拔出来。」
因为凯因的坚持,理刀没办法只好拔出了佩在腰间的短剑。
而死死盯着这一幕的凯因,
「拔出来了?确实,把短剑拔出来了?哈,这个蠢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他是怎么了?看别人把短剑拔出来,有什么好笑的?
理刀就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大笑不已的凯因。
露露尤莉她们也是,都一脸茫然。
唯独希尔蒂眼中含着泪,却在跳舞似的摆动身体。
照她的习惯,应该把「笑」这一行为认识为「高兴」吧。这应该就是之前还在哭鼻子的小孩被逗乐了,忘记还要哭了吧。
凯因笑着拔出腰间的剑。
「动手吧春日理刀,把倒在这里的土鼠的前齿折断了拿来。把它们带回去的话,我就是大会的预赛通过者了。」
「哈?」
预赛通过者?这场大会还有后续吗?不对不对在此之前,凯因打算把土鼠的前齿据为己有吗?
确实,打倒土鼠的是他……。用偷袭……
理刀抿紧了嘴唇。
凯因是好人。在报名处友好地搭话,豪爽地送给自己短剑,还爽快地画了有点儿奇葩的土鼠。
现在,应该把土鼠的前齿交给他吧。自己在和别的土鼠打一架就好了。
虽然这么想来倒也可以接受,但总有什么地方无法释怀。
放下剑的凯因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理刀。就好像是看着污秽的对象似的眼神。
「春日理刀,你在干什么?想让我去折断牙齿吗?做肮脏的事情应该是你的工作吧。为了主人赶紧的。」
「啥?」
凯因的态度明显和大会之前不一样。
红着眼睛的希尔蒂走向了理刀。露露尤莉也在一起。
露露尤莉注意到了那个。
「恩人,那把短剑……该不会是……」
「嗯?是什么?」
「这是名为“卑官之泪”的咒系魔导具。也就是说……」
露露尤莉用锐利的视线刺向凯因。
「该死,那家伙拿在手上的果然是“下知式”。」
露露尤莉厌恶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向后飞离了一大段距离。其他的哈尔皮亚少女们,也同样远离了理刀。
就只有希尔蒂走近了理刀。啪,紧紧抱住了理刀的胳膊。
「大葛格,再也不要做痛痛的事情好不好?因为希尔蒂夏普,真的不希望大葛格这么痛苦了。再也别说“不要出手”了好不好?」
用脸颊磨蹭着理刀的肩膀。
「你在干什么。快点离开!恩人已经……」
在远处,露露尤莉脸色大变地叫道。
为什么?
回答理刀疑问的人,是有点儿发神经的凯因。
「看来鸟人的女士们认识“卑官之泪”呢。没错,那就是与我的“下知式”成对的魔剑。哈哈哈哈,这么一来春日理刀就是我的奴隶了。直到灵魂毁灭之前我会好好使唤你的。至于妹妹嘛,嗯~,就特别雇用你做我们家的女仆吧。根据工作表现给于高薪……」
「请问……」
理刀举手发问。
「什么事?」
凯因想说“怎么这么啰嗦”似的板起面孔。
「也就是说,拔出了这把短剑的我,就变成了你的奴隶,是这么回事吗?」
「真是不懂事的奴隶。你没有拒绝权。咒系洗脑术式已经蔓延全身了,喂,你那什么眼神?对主人太无礼了吧。想让我原谅你的话,就像狗一样地舔我的鞋子,呃,等、等一下,你怎么会露出那种眼神?」
再也不想听凯因絮絮叨叨下去了。这么一来,也能理解他画的那幅画了。
在理刀的脑海中,豚鼠正在「哼哼」地阴笑着。
从刚开始,他就一直在耍弄自己。
理刀扔掉短剑,大步走近凯因,在捏得咯吱作响的拳头压上全身的体重,狠狠砸中了他高挺的鼻梁。
呀噗,发出了一声没出息的哀鸣,凯因被打飞了。
虽然被约姆一顿好揍,几乎就使不出力气,但打飞个把卑鄙肮脏之徒的力气还是有的。
露露尤莉她们来回打量着短剑和理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