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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百濑肩膀晃了晃。
不清楚那是在哭还是笑。
她的反应让人捉摸不透。
* * *
「我首先想到的是,犯人怎样处理了『取下戒指后的左手』。如果犯人是叶小姐,那就会直接丢掉吧。但如果是你的话就不会那么做。结果,你外表的『某部分』让我感到在意」
「某部分?」
阿朔皱紧眉头,观察百濑的样子。
百濑本来就浑身上下都不正常。
但是,藤花在意的究竟是其中的什么地方?她娓娓道出答案。
「你的伤治不好。然后你说,以前转移到自己手上的伤只有『做菜时割到,用剪刀不小心划出来的小伤』。这两种伤流的都是鲜血——那么,那个『黄色的汁液』又是什么?」
藤花指向百濑的左边袖子
阿朔反应过来。百濑的伤治不好,伤情不会变化,那么血会一直流个不停,不会演变成渗出体液的状态。
那么,她衣服上的汁液是什么呢?
「另外,我考虑『你是犯人』,预测那只左手『有某种东西』,通过逆推还判断出你把整只左手带走有着另一种意义」
「……啜嘿,谁知道呢」
「从受害者无名指上取下戒指是出于嫉妒心,对手指执着是出于恋心。正因为你的立场让你不会被怀疑,所以才没有立刻败露,成功把整只左手切了下来。也就是说,这更巩固了对凶手是亲密的人的怀疑……即是身为妹妹的你」
藤花流利地讲道。然后她抬起右手,指向百濑染成黄色的左侧袖子。
「证据就在那里……你为何要干出那么不正常的事来?」
「啜嘿」
藤花悲伤地问道。
百濑卷起长长的袖子,以此作为回答。
被隐藏的东西,袖子下面的真实面貌显露出来。
这一刻,阿朔感到就像脑袋被殴打的猛烈冲击。
(腐臭被香甜的气味所掩盖)
那是被切下来的,姐姐的左手。
百濑从上面只把无名指切了下来。
死者的手指处正渗出腐水。线一圈一圈缠在手上,陷进肉里。
这正是百濑的真实目的。
她把姐姐的无名指和自己的无名指牢牢绑在一起。
用犹如诠释命运的,红线。
* * *
「我就是不想和姐姐分开啦」
百濑讲出单纯的动机。
她把姐姐的腐肉绑在自己身上,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接着往下说。
「反正我们这辈子注定不能在一起了……而且,我们再也无法互诉愁肠了,我要根手指不过分吧」
讲到这里,百濑表情一变,像猴子一样露出牙齿,嘲笑人们。
她以发自内心感到愉快的口吻放出话来
「你们一群人也老大不小了,揪着这么一丁点小事不放干嘛」
「什、什么叫一丁点小事。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叶大幅与百濑拉开距离,背撞在墙上,这样说道。
百濑对此啜嘿一笑,挑衅地脑袋一歪,对春日说
「扭曲异常又怎样。您怎么看,春日大人」
「什么怎么看?」
「按法律或许能够制裁我,但这样您就满意了吗?不是的吧。您想让我怎么做?」
「…………嗯」
春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起来。
这个时候,蝶儿们继续翩翩飞舞,就像在等待出场。它们就像即将行刑的处刑人,守在周围。
一段不短的时间过去。
春日似乎得出了结论。
她朝向百濑宣布
「不管犯什么罪,犯罪就是犯罪,其实杀人犯也好毁尸犯也罢,我本来准备都杀了。不过呢,我想到了个一件愉快的事,就提出来看看吧」
「是什么」
「富美彦君……你的姐夫终归要处死。不过你要是同意,我就把亲手杀死他的权利交给你。但相对的,你要是杀了他,那你也是杀人犯,你杀了他之后我会把你也杀掉。但是,你要是饶恕他,我可以破例把你无罪释放。那么,你——」
「我很乐意杀了他」
百濑笑容满面作出回答。
春日把手伸进裙子口袋,掏出一把收在鞘里的匕首扔了出去。
百濑以跳舞似的动作接住刀,片刻也没停下,行动起来。
她直接把刀鞘甩掉,露出小却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