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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阿朔皱紧眉头。
这就奇怪了。
千景遭到杀害,死于日常暴力的延伸。
本应如此。
然而却……
「我没有切下妻子的手!」
富美彦大喊。他不否认自己杀了人,这句话几乎等于是自供。
但重点还不是这里。
阿朔感到整个世界扭曲起来。
那么是谁,为什么,为了什么把死者的手切了下来?
就这样,新的谜题被抛到地牢中。
* * *
「那天,我和千景在佣人的房间里起了争执。千景逃到一楼,我追上去。然后我把她头脑往玻璃茶几上砸,把她杀了。我回到房间开始发抖,一直抖了几个小时。当我下定决心逃跑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大老爷发现了……回到现场的时候,手腕看上去刚刚被切断不久。因为血没流很多」
富美彦瑟瑟发抖地讲述。
阿朔认为这番供述应该没有撒谎。他承认了杀人,以春日的决断基准死刑难逃。事已至此,他没必要只对切断手腕的事情撒谎。
春日手指按在嘴唇上,轻轻嘀咕
「果然是这样」
「什么?」
「我认为这次的杀人案是冲动性作案。但是左手切断的情况让人感受到行为有目的性,很冷静。我认为二者之间没有联系。所以我在拜托藤花君召唤死者的时候说的是『首先』」
阿朔眼睛眯了起来。这个词给他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春日理所当然般接着往下说。
「藤花君,可以吗?我想让你再找到切手的犯人」
藤花眼睛也眯起来。她以基本已经料到这个答案的口吻问过去
「这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乐意!」
阿朔也觉得她就会这么说。藤花和阿朔交换视线,露出提不起干劲的表情。阿朔也是一样。他静静地心想。
(把死者的手切下来)
什么都改变不了。
反正那就是块肉。
可以追究损坏尸体罪吧。但就算这样,还是不想积极地寻找犯人。
但是二人没有办法,只能就范。
要是惹春日不开心,他们绝对离不开这个虫笼。
「这样下去的话,不论我们还是你们都只能耗下去。可以配合回答我吗?」
藤花对另一个男人还有两个女人展开询问。
他们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首先从千景的朋友开始讲。
* * *
「我一直都在劝她跟那个男人分手」
她声音很大,滔滔不绝讲个不停,就像是大堤决口。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啊!哎,所以我明明都说过了。恋爱很可怕,因为那孩子恋上了就绝不回头。啊,左手的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鬼啊,恶心死了!」
阿朔皱紧眉头。这个女人从刚才就在主张自己对朋友情深厚,然而言行中却透露着傲慢,语气一直有些居高临下。
她肯定地表示『恶心』,而且透露出真心觉得恶心的情感。
「还有啊,我……」
女性看上去还没讲够,但说来说去都差不多。
藤花目光转向下一个人。结果,她愣愣地眨了眨眼。
「呃,到我了是吧」
这次交谈的对象是一名还很年轻的少女,但她的外表不正常。
她的袖子垂得长长,完全遮住她的手,从袖口还啪嗒啪嗒滴着血。她左手一带不光有血,还有黄色的液体渗出来。
阿朔刚想问她是不是受了伤,此时春日开口了。
「啊,她的样子可以不用去在意。这个女孩是千景君的妹妹,是异能者。因为使用附身的『神』的力量,手上总是留有伤口,流着血。尽管缠了绷带,但还是会渗出来。因为血腥味难闻,所以在衣服上用了香水」
「就、就是这样。不过,这个伤还是治愈师的证明。我能将别人的伤转移到自己手上,就是那种异能……虽然转移的伤治不好,但能给大老爷他们帮上忙」
千景的妹妹的啜嘿一笑。
———转移的伤治不好。
阿朔把那句残酷的话语又重复一遍。那么,她……
「当你侍奉的对象受了重伤的时候……是不是就被强推到你身上?」
「这……应该是的吧。很幸运,大老爷他们也只有做菜时割到,用剪刀不小心划出来的小伤……但是……但是,姐姐已经死了,现在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