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全身沐浴在花瓣之中,衣服却没有染上白色。不知为何,花瓣竟一片都没有黏在她身上。这就像是一种魔术,又如同一场奇迹。
不可触碰。
就像有个细细的声音主张不可触碰似的,花瓣主动避开少女而去。
阿朔接受了这场神奇的现象,视为理所当然。
这里是少女的世界。
这个样子才算自然。
少女忽而一笑。
那是在笑吧。
那红唇确实弯了起来,弯出女性特有的柔美。
阿朔眼中就是那样。
一切都太过虚幻,从而显得模糊不清。
现实感早已荡然无存。
身处此情此景之中,少女以似是从高处传来的声音细语道
「那么就开始讲讲吧」
「讲什么」
你难道有话对我说?
阿朔这样问道。
但他最后也没能讲清楚。
尽管他没办法把话说完,少女还是点了点头,就好像已经知悉了一切。少女再次开口
「不用慌,是件很简单的事」
风又吹起来。
少女厌烦地眯起了眼睛。
她在乱舞的樱花雨中开口。
凛冽的嗓音,撕破障壁般的白色。
就这样,那声细语传进了阿朔的耳朵里。
「——譬如,讲讲我想拜托你的事」
* * *
「藤花在哪里?我们应该是一起来的」
「……她,大概不想见到我吧。所以我没有请她进到这个幻影的庭园里来。就跟上次一样,我想和你谈谈」
『神』这样讲道。她不论穿扮还是说话方式都很像藤花。
这也很正常。因为是藤花在模仿她。
藤花在种种方面都在模仿过去的『神』,而且这种模仿从小就开始了。为了接近被定为第一『神』候补的少女,一家人逼着藤花去那样模仿。
结果,藤花如今依然是与『神』酷似的存在。
她也是因此才自称『劣等品』的吧。
她固执地不去确立自我,贬低自己。
但是,『神』却对那么深切的情感丝毫不提。
白色的花海中,『神』只是把脸微微一歪。
唰地,风再次猛烈地吹拂起来。
在花瓣的风暴中,阿朔问过去
「——于是,想拜托我的事情是什么?是比眼下宗家以及分家的女孩们接连被杀的情况更重大的事情吗?」
「……什么嘛,原来你知道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啊」
「是一个叫徒花的女性告诉我们的」
「那一连串的事件也很重要,但那边归我处理。我想拜托你的另有其他事情。我喊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阿朔眼睛眯了起来。只要『神』想要,成百上千的人都能调动起来。但是,『神』却专程找到阿朔来办。这种事绝不正常。
白色之中
黑色笑了。
一切都和过去如出一辙。
任何东西都毫无现实感。
这个少女美得如梦似幻。
『神』就像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难解,接着说道
「我过去『被杀了』。但我丧失四肢,陷入昏睡状态后,异能反而变得更强。宗家很欢迎那个现象,就像当做是基督复活的仪式一样,欣然接受了我被杀这件事。因此,他们连凶手都没去找过」
这件事阿朔也知道。
他们永不追究杀害神的凶手。
宗家的人把『杀死』视为对『神』不可或缺的行为,欣然接受。
那个决定荒唐透顶,但是宗家却没有任何人认识到这件事多么扭曲。
结果,他们至今未曾寻找过凶手。
『神』深知这个事实,并拜托阿朔。
「请去找杀我的人。我只能拜托你」
唰地,风又吹了起来。
白色化作浪涛,卷起漩涡。少女在白色的中心黑发飞扬,脸上露出微笑。那表情之上看不出任何感情。阿朔与她对视。不久,阿朔打破凝重的沉默,郑重地问过去
「为什么是我?」
「谁知道呢」
「为什么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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