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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作为触媒的圣剑却是造型普通的单手双刃剑。而且因为被当成宗教祭具的历史悠久,作为单纯的武器使用时,会出现耐久性的问题。
嘎叽……!
(刀刃缺口了……所谓的人间凶器肯定就是在说这家伙……!)
弹开剑的手没事,被弹开的刀刃反而受损。
让炼素集中的铁拳大概经过硬质化吧。以武器的耐久性来说,冬真的拳头远比挥舞古老触媒的卡秋雅来得坚固多了。
(要来了。在弹开剑尖的那一刻低下头,一鼓作气……)
举起双手,保护脸和躯干、身体前侧的拳击架式。弹开卡秋雅的剑之后顺势逼近,以直接明瞭的暴力撂倒她……但是!
「……你难道没察觉吗!」
「!」
卡秋雅很瞭解白银冬真这个人。
一旦锁定目标,就会毫不迟疑、心无旁骛地选择最短距离。
正因为知道男人是如此地耿直……!
「喝!」
短促得连一个呼吸都不到的,半个呼吸。
男人将剑往上一拨,踏进因此产生的空间。而卡秋雅在出声将肺部残余空气挤压出来的同时──
用膝盖袭向冬真的头部侧面!
(没有闪避。)
冬真没有惊慌。尽管鼻子被正面击中,却依然没有停止。
他就这么直接将卡秋雅连腿一起抱住,压倒在床上。
男人以几乎要令肋骨变形的强大力道,将卡秋雅压向生锈的弹簧──接著,他像是要把膝盖伸进丰满双峰间地跨坐在她身上,揪著脖子将她按倒。
「就只有这样吗?」
「──……!」
甚至没有流鼻血,顽强得宛如战斗机器。
与其为敌那瞬间感受到的压迫感。尽管胸部受到挤压,脖子也被按住,卡秋雅却在喘不过气的痛苦中,感受到无比的雀跃。
(……眼冒金星。喉咙好难受。呼吸要停止了。这家伙真的是毫不留情。无关男女,因为他唯一重视的就是女儿,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碍事的人──!)
……哈哈!
(就是这样。尽管践踏我、蹂躏我、把我击溃吧,笨蛋。你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根本无法与人类为敌,因为你太善良了。我没说错吧?如果善良到连臭脸都摆不出来,哪能做见不得光的工作呢。)
卡秋雅•维尔米欧尼知道白银冬真有多善良。
(所以……拋弃吧。就此拋弃我……还有你的善良!)
只要可以下手杀了自己,他就能放下一切、舍弃天真,成为只守护女儿一人的男人。
绝对不会再装圣人。自己所爱的男人,从此不会成为人类那种暧昧不清的存在,也不会再打著正义的漂亮口号。虽然不晓得还有几年,不过……
(杀死我的你,一定再也忘不了我。)
男人的手捏住喉咙,将卡秋雅从床上强行拉起来,脸逐渐逼近。
是要给予致命一击吗?宛如机械野兽般冰冷而狂暴的骇人脸庞,近在咫尺。
男人的脸不断靠近。两人视线相交,然后狰狞的嘴唇便……!
「……嗯?」
「……」
以惊人的温柔力道相叠,男人的气息随著舌头一起吹进肺部。
麻药般香甜的唾液味道。卡秋雅瞪大双眼,心脏感觉快要爆炸了。
那股铁的气味,是血的味道。是刚才她猛力使出的膝击,让男人从鼻腔深处涌至喉间的血味。
卡秋雅•维尔米欧尼的第二个吻。
「~~~~──!……!」
即使她扭动挣扎,表现出难受的样子,贪婪吸吮嘴唇的男人依旧不离开。
就这么整整持续将近一分钟,当男人终于气喘吁吁地离开的瞬间。
「……都是血腥味……!」
「好像是……原来会这样啊。」
「你在冷静个什么劲啊!……你、你刚才……!吻了我耶!」
「我的确吻了你,而且没有徵求你的同意。因为我想那么做,于是就做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居然亲吻自己预定要杀死的女人,你的异常癖好难道突然觉醒了?」
两人倒在破旧的床上,大骂似的对话。
冬真脸上已不见杀人机器般的表情。非但如此,简直就像──
「……好像当初刚认识时的你。你不要露出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啦!」
「因为我的确感到很不可思议。我以前一直以为,女性和男性单纯只有属性上的不同。没想到这样就近观察之后,却发现有著出人意表的差异,让人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