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因为我改变了家传术式,才使得感觉出现问题……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啦。」
「咦……?」
一句意外的回答,拯救了含泪道歉的亚莲娜。
刚才大骂所有人是怪物的赛莉卡,她的感觉明明应该没有变……但是她望向亚莲娜和搀扶她的两人的眼神,却莫名散发出怜爱的感觉。
「我说过好几次,我觉得你们很恶心,看起来像怪物这一点也是千真万确。可是……和她们一样,我莫名地就是无法讨厌你,反而还……」
看似烦恼、迷惘地字斟句酌。
「我想,我『喜欢』你。因为觉得有这种念头时就该说出来,所以我现在要说。我『喜欢』……你们这些古怪的怪物。」
「赛莉卡……你果然记得吗……?」
「不,我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觉得『既然喜欢,那么最好直接说出来』罢了。」
那句话,是那天在最后的回忆之地──
「赛莉莉,那是……!那是雪奈在那间杂货店说过的话吧?」
「嗯!绝对没错……!咳咳!恶咳……赛莉卡……!吁……」
「啊啊真是的,不要哭啦。我不是已经说了我不记得吗?好了,既然会痛就不要勉强自己,快躺下来。还有你,不要一声不吭地黏著我啦!」
「……我不希望赛莉卡同学再次消失,所以得黏紧紧才行……!」
赛莉卡劝阻大声嚷嚷的黑子和高兴的亚莲娜。
结果雪奈从背后悄悄接近,趁赛莉卡毫无防备时用手环住她的颈子,紧黏著她不放。
「啊啊真受不了,很冰耶!你是不是情报外泄了啊?……瞧你外泄个不停,还不快安分一点。和我不一样,你要是形体改变了,应该会很伤脑筋吧?」
「……你说形体?」
雪奈愣愣地反问赛莉卡。
但是在得到回应之前,集中治疗室的门就应声开启。
「雪奈……亚莲娜没事吧?」
「是的,父亲……她看起来很好。雪奈感到……非常放心。」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
进来的只有白银冬真一人。
其余两人好像是在病房外等待,只不过仍可从门外感觉到他们的气息。
(雪奈的父亲……他累了吗?也对,会累也是正常的……)
亚莲娜知道古兰•玛丽亚已被打倒一事。是雪奈告诉她的。
而且也得知那位立下大功、出手援救同伴的人,就是冬真。只不过,在一如往常结结巴巴地描述「父亲」表现得有多活跃的她身旁,黑子露出了「哎呀呀」的表情就是了。
(果然只有……这个人了吧?)
倘若有可以托付、商量赛莉卡「复活」问题的对象,那人便是……
「……那个,大家,不好意思……我可以说句任性的话吗?」
每次呼吸想要说话,剧痛就会令全身神经骚动。
假使没有设置在病床及周边的维生装置所带来的治疗效果,她恐怕早就立刻昏过去了。对于这个症状、这么严重的伤势会为自己造成何种影响。
亚莲娜•史库罗维尼再清楚不过了──
「我有话想跟白银冬真先生,雪奈的父亲……单独谈谈。」
「咦……?和父亲……?」
†
「……我想那是赛莉卡没错。冬真先生觉得呢?」
「我也这么认为。虽然有后遗症──不过那的确是赛莉卡•维尔米欧尼本人。」
唠叨不休的黑子、依依不舍地握手的雪奈,以及哼一声别过头的赛莉卡。
将那三人暂时送出房外,只剩下两人独处的集中治疗室。在维生装置配合心跳响起的声音中,那里再度弥漫著让人想起死亡的不祥寂静──
「家传的复活术式……最大的问题就在那里……」
夹杂著难受的呼吸声,亚莲娜气喘吁吁地仰望男人。
白银冬真脱掉军帽,站在床边。可能是顾虑病人吧,那副脱掉骯脏大衣、利用术式洗净全身的模样,和以往所见的「白银雪奈的父亲」别无二致。
(可是……不一样。现在的他……)
和佯装、「扮演」成D级非战斗员时截然不同。
是经历过实战,甚至执行过禁咒的关系吗?亚莲娜忍受著残破身躯的疼痛,一边感受男人身上的氛围变化。
「……做法基本上,是从遗体大脑中残留的零碎记忆,复原出生前的记忆……然后以此为设计图重新建构身体、使其复活。但是……」
「我有听说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人的大脑几乎会在死亡的同时失去情报。」
要从那种零碎的情报,复原人的灵魂与固有的炼素,十分困难。
事实上,人类再生机构诞生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