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的。」
「这方式,珍娜也能接受吧?」
「……可以。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一撞就受伤。万一,万一罗素真的弱到会因而受伤的话,我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之前都只是在一旁默默听著的珍娜,对于文斯的问题虽然别过头去,却依然表示认同。……原来,珍娜的意见其实是偏向把我赶出去的那一方啊。
至于是认为我会扯后腿,还是担心我的安全,则无法从她的表情看出来……
「艾咪,把盾牌举好。我不会砍歪的。」
我把身边靠在墙角,最近只有文斯和艾咪会用的木剑拿起来,看著艾咪道。艾咪虽然看起来很犹豫,却还是用非惯用手的左手单手举起盾牌。
「好,我不会担心你打歪……可是你可别太勉强啊?」
这句话,想必是她打从心底担心我的关怀之词吧。但是,对我而言……这句话听起来完全就像是高高在上看扁我,让我失去冷静可说是绰绰有余。
「我出手了……!」
在她还没应声时,我已经大大踏出一步,双手握著木剑从上段猛然劈下。
这一击是臂力加上体重和木剑重量,一般的女孩就算是用双手同时紧握盾牌抵挡,也会被巨大的力道震得脚步不稳。
艾咪的脸近在眼前,彼此视线交错。虽然有注意到更近的盾牌发出光芒,我脑中思考的却是别的事。
上一次这么近看著她,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也说不定。一对大眼睛,而且容貌姣好。以前只是个野丫头的艾咪,真的是长大了──
──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藉由从窗外射入的月光来观察四周,是我们四人常用的房间,可是却又一片寂然空荡。
直到刚才为止,我睡著了……不对,不是这样。
我昏过去了,吗……?
拨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在附近发现一人份的行李,以及装著数量足够生活一段时间的金币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管是木剑、战利品、还是三名童年玩伴都没了。
我终于发现,自己被队伍给开除了。
◇
结果,那一天我在没有其他人的房间过了一晚,直到早上。虽然心中彷佛乌云密布,天空却晴朗到令我恼怒。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如果受伤的话,你还是乾脆放弃,返回村里比较好。』
……实在是,越来越自我厌恶。文斯说的确实没错。
艾咪只是左手单手拿盾牌。没拿武器,甚至不作反击。对艾咪发动攻击之后,我大概是被某种自动发动的「技能」──各职业特有的能力──给弹飞出去。
然后直接昏了过去……容易想像,大家八成都对我很傻眼吧。特别是艾咪,根本没脸见她。她人那么好,对于该选择什么话来安慰我,想必会很伤脑筋。
迟早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我心里也有几分底。所以只不过是,刚好发生在昨天罢了。
皱著眉头,走在人多的街上。现在仍然认为自己穿起来不太搭的白色长袍飘动著,突然想起来,摸向自己的胸口。原本应该在该部位,表示我是队伍一员的名牌也消失了。
走向南门的途中,经过教会的前面。回想起来,当初我就是在这里进行选定仪式呢。
『这、这可真是不得了了……!』
就连为我们举办仪式的神官也大吃一惊。当时我们所获得的职业,就是如此的特别。
『没想到,居然连【圣者】都出现了……!哎呀,真是天大的喜事!』
神官看了一下我的头,虽然有一边眉毛微微皱起来,但是在看过内容之后,就不断地点头。
在我之前,追溯到二十年前有一位【圣女】活跃过。是相当有名的人物,自己能成为跟她同样的存在,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原本我是这么想的。
原本有考虑要进去教会看看,但是当看到门上方巨大的彩绘玻璃之后,我就直接默默地离开。
──彩绘玻璃所排成的图案,是女神的模样。
因为是类似剪纸一般的色块组合,所以细部并不明显,但是可以看出构成的外形是一位身穿白色绮筒装的金色长发女性,沐浴在阳光下,会变成带有色彩的光线射入教会内部显现出模样。
女神为什么要赋予拿剑的我【圣者】这种职业呢?
假如当初艾咪没有拿树枝,而是跟珍娜一样是在看书的话,现在我跟艾咪的职业是不是有可能对调过来呢?
……再怎么思考,终究也摸不著女神的想法。就算对著彩绘玻璃所显现的女神提问,也不可能会有回答,我也不至于因为教会中有特徵相似的金发女性在,就跑去询问她职业选定的原因是什么。
队伍是否需要自己这种问题的答案,不可能会知道。
教会跟女神同样,只是无声地存在于那里。不过,我自己倒是起了一个变化。
我变得,讨厌女神了。
买了一些旅途会用到的物品后,从哈蒙德镇这里的南门离开,踏上返回故乡亚德里亚村的路途。话说回来,自从来到哈蒙德镇之后,就没有回过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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