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可不认识你,瘴气把你脑子也搞坏了吗?」
魔女漂亮的嘴唇露出残酷的笑容,同时继续编织构成。
——这么大的规模与力量,恐怕对方使用了禁咒。
而且是以人的灵魂和血肉作为触媒,她最讨厌的那类禁咒。
不能让他们继续为所欲为,不管怎样都要在此制服他们。
为了驱除不断迫近城堡的瘴气,她微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法尔萨斯,但你们太不知死活了,以为我已经死了嘛?」
「我们的确这么认为……但五年前我们也是以你为目标来法尔萨斯的。住在这种容易让我们聚集力量的城市中心的魔女。虽然我们以为你已经在安稳的生活中变得迟钝……但没想到竟然失败了。已经经侵蚀了你的内脏,还差一步就能以你为祭品打开洞。」
「啊?」
缇娜夏的这些挑衅原本只是为了争取时间,但对面回答的内容却让她哑口无言。
让她失去记忆的那件事,起因就是这个男人?
缇娜夏舔了舔嘴唇。
「你这话很有意思嘛……洞是指?」
「在世界的底层的洞,那是充满了放弃、悲叹、怨念的混沌之海,绝望因此而生。」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海。
缇娜夏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种景象,她不由皱眉。
头有点疼,好像要想起什么来。
不应存在的记忆。
已然失却的,已经被覆盖的历史的碎片。
「这个世界满是欺瞒,人们怀抱着绝望却对其视而不见。明明所有人迟早都会死,大家却不肯正眼看向这个事实……既愚蠢又丑陋。」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想要说什么。
绝望这种东西,是每个人从出生起就一直背负的事物。
并非对其视而不见,它时刻伴随在每个人身边,就像身后的影子一样。
「所以我要打开这个洞。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于一个不稳定又危险的基础之上。如果大家都知道明天可能会死,世界也会显现出不同的光彩。」
失去之后才发觉,这是非常愚蠢的。
然而坚信绝对不会失去,才更为愚蠢。
命运总是不断考验着人类。
越是幸福,其脚下的深渊便越是深不见底。
所以他想让所有人都看见脚下的深渊。
为了让他们知道现在的幸福,就如同沙漠中的每一粒沙子一样珍贵。
「……真的吗?」
不看到就不会明白这些?
只有失去才会发觉这些?
只是爱着,只是幸福地笑着,这样不行吗?
「……」
头好痛。
记忆像是泡沫一样迸发,一切都在远去。
缇娜夏感到一种灵魂发热的错觉,但也没有忘记继续编织构成。
这时,她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这样啊……就是你夺走了我的妻子?」
愤怒在男人的声音中燃烧。
魔女追寻着声音的主人抬起头,随后僵在原地。
「……咦?为什么?」
魔法士和魔女在空中对峙,而王却插入他们之间,站在无处可倚的半空中。
他的背影,正因愤怒而颤抖着。
他用平静的,但却让听闻者震颤的声音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看到绝望,那就让我教会你,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奥斯卡举起阿卡西亚,毫不犹豫地冲向魔法士,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缇娜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她瞥了一眼下方的露台,女儿、精灵,以及杜安都目瞪口呆地仰望天空。应该与他们无关。
但是……无论奥斯卡拥有多大的魔力,只要他手握阿卡西亚就不可能使用魔法。但他现在却不借任何人的帮助站在那里,这不可能。
头再次疼了起来,缇娜夏闭上眼睛。
「……不对。我们是……」
无论是他还是缇娜夏自己,都已经和普通人类不同,他们身上宿有异质。
在不是这里的某个地方,在已经不复存在的历史之中。
在那无数时间的尽头,两个人。
不断的反复已经终结。
破碎飞散的碎片在他们的灵魂中。
已经融为一体。
异质超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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