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通过魔法强行进入。完全不必特意从这里走。也就是说,她的话应该是真的。——他们如此判断。
「好的,请您小心。」
「谢谢。」
他们爽快地向左右分开,她道了个谢,便从他们中间穿过。她不被人察觉地轻声叹了口气。
再拐过两个拐角,终于来到了宝物库门口。
缇娜夏站在厚重的门扉前,使用魔力将其推开,走了进去。
前几天刚被带走的艾特利亚的台座上,现在又放着一个箱子。瓦尔托确认了这一点,放心地叹了口气。
缇娜夏解开台座上的结界,同时苦涩地问到。
「这样就好了吗?你会解开铎洱达尔的构成吧?」
「还要等一下,现在开始才是重头戏。」
男人从怀中拿出那个一样的箱子。把它递给缇娜夏。
看到她露出怀疑的表情皱起眉头,瓦尔托愉快地说到。
「我要你摧毁艾特利亚,这就是我的目的。」
突然间听到他的目的,缇娜夏不由哑然。
「……啊?」
听到她的反问,瓦尔托却非常认真地、安静地回答道。
「必须两个一起。如果只破坏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同时发动,覆写即其即将被破坏的事实。这就是两个球同时存在的意义——即使有人破坏了其中一个,它们也仍能继续发挥作用。」
两个球互相补完。明明只要一个就可以回到过去,却存在两个,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想要破坏它们。
「过去曾经有过好几次成功破坏其中一个的先例,但每一次时间都被回卷了。虽然我们知道必须同时破坏两个魔法球,但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只有你。前段时间你也破坏了外部者的一个咒具吧?」
他指的是忘却之镜。瓦尔托毫不在意地说道。
「虽然你现在也是历史上最强的。但毕竟不是魔女,比原本的你更差一些。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试炼,吸收了西米拉显现出来的那些魔力就刚好。」
「你……」
——那些全是为了今天的布局。
在暗中活跃,让强敌袭击她,都是为了增强她的力量,同时考验她的力量。
瓦尔托一边窥视着夺取艾特利亚的机会,一边将缇娜夏培养成合格的破坏者。实际上因西米拉那件事,缇娜夏的魔力量的确有所跃升。
但为什么要破坏它?缇娜夏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反问道。
「你不是想要改变未来吗?」
「我想改变,我想去除这些乱七八糟的虚伪装饰,让世界回到原本应有的未来。」
瓦尔托的眼中瞬间闪过了火花般的怒气。但他很快消除了那种情绪,露出一如既往的安静微笑。他把手上的艾特利亚的箱子放在台座上。
「记录上说,最初的是一个孩子的死。但并没有提及他为什么会死,这无关紧要。最初只是一位母亲抱着孩子遗体痛哭时,感觉到身边有一个气息。随后那人说着『如果想得救的话就用吧』并把两个艾特利亚交给了她。母亲使用它回到了过去,在救了她的孩子后死去了。」
「……把艾特利亚交给她的,就是外部者?」
「是的,从世界之外而来的干涉者。你倒是完全没有怀疑这种蠢话。」
「明明法则外的咒具已经存在,却还要怀疑这件事的人才比较蠢,特拉维斯曾经这么说过……据他说他曾经实际见过自世界之外而来的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我以为外部者只是送来咒具,并不会真的进入这个世界。那种东西一共有十二个。你已经破坏了那个遗迹和镜子,所以还剩十个吧。」
储存人类信息的遗迹和抽出精神进行封印的镜子。这两样东西都拥有违反魔法法则的力量和异常的强度。
「这么说来,外部者果然是实际存在的。」
「存在哦。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但绝不是神明这种夸张的东西。在神话时代结束、黑暗时代开始前的空白期中,那些家伙注意到了这个世界。所以送来了实验用的咒具,像观察箱庭一样记录着人类。——那些家伙观察这个世界都观察得入迷了。」
瓦尔托仔细地观察着缇娜夏。
他曾经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那时的魔女是这么说的。
「你们时读一族究竟是什么人?」
缇娜夏提出了与那时一样的问题。
不愧是同一人。瓦尔托因此松了口气,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刚才我不是说过,最初有一个孩子得救了吗?我们时读一族就是那个孩子的子孙后代。从最初得到艾特利亚开始,同时只存在一个。我们被囚禁为艾特利亚的一部分。我们的灵魂就是它的记录板。」
「欸……?灵魂……」
「外部者的咒具之所以拥有违反魔法法则的效果,是因为这些咒具各自内含了世界外的法则。但这么一个小球就能让时间回卷让世界重塑,你不觉得这种效果太大了吗?」
「我也……这么想过。不管怎么说这现象的规模也太不相称了。」
「对。这是因为艾特利亚是与世界以及时读家主的灵魂组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