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缇娜夏对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她的确曾经好几次讶异于感受到的奇怪魔法气息。但正如瓦尔托所说,她并没有专门确认那是什么。
——而这一松懈,导致了目前最坏的结果。
瓦尔托感受着混杂着杀意的女王的视线,耸了耸肩。
「我事先声明,这个魔法的施术者并不是我。如果杀了我,那个人就会立刻发动。啊,你最好也别想告诉别人。任谁都无计可施,这个构成内部有还有五个定义名。」
准备地十分彻底,这是他反复慎重思考的结果。
缇娜夏的魔力因难以压抑的感情震动着。
「为了得到艾特利亚而做到这种地步吗……?你改变过去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种事,当然只是为了个人的小小愿望。」
这与缇娜夏的想法完全相反。为了守护这个国家,她完全不会顾惜己身。
但她也知道有人并不这样想。反而对大多数人来说,价值、愿望、这些都是不平衡的。
而在这些人中最为极端的瓦尔托,堂堂正正地继续说道。
「我啊,不管牺牲多少人或者任何人都不会有罪恶感。不管怎样的死法都只是一时的事。很快就会被改写。大家就是一路这样过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在他眼睛的深处能看到摇曳的火焰,或许只是心理作用吧。
瓦尔托带着讽刺的表情,对缇娜夏笑了。
「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选择铎洱达尔作为目标?」
「为什么……因为是我的国家?」
「对。当然因为这里是你的弱点所以我才选它。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抛弃铎洱达尔。但理由不只这个。因为这个国家,原本就是个不存在的国家哦。」
「欸?」
他在说什么?铎洱达尔是缇娜夏出生前五百年就已建立的,拥有大陆首屈一指历史的国家。
它是个本不存在的国家是什么——要怎么被改窜,才会——
「……不会吧。」
缇娜夏用颤抖的手捂住嘴。
不可能,那只关系到自己一个人。
四百年前的那个晚上,即时他没有救自己,被伤害的应该也只有自己才对。
被唯一的家人背叛,逃离国家,然后成为魔女。这就是缇娜夏设想中的改篡前的历史。因为四百年前与她相遇的奥斯卡,曾经面对那狂暴的庞大魔力对她说过「我知道你能控制」。所以在改篡前的世界里,自己也一定——
「铎洱达尔在你被剖开肚子时就灭亡了。」
他的话语无情地回响在缇娜夏心中。
她无意识的按住了自己并没有被剖开的肚子。
「为什么?但我控制住了那些魔力……」
「是的,你虽然濒临死亡但也做到了。但这件事的前提,也就是作为禁咒触媒的东西并不一样。牺牲拉纳克召唤来的魔力,与牺牲你召唤来的魔力在量级上完全不同。你并没能全部吸收那些魔力,溢出的力量毁灭了铎洱达尔,甚至挥洒到整片大陆之上。其实在这个时代里,铎洱达尔的领土几乎都是被禁咒侵蚀的荒野。」
「……骗,人。」
眼前一片黑暗。
全身无力。
没法好好呼吸。身体也无视意志而发抖。
——她为了这个国家而活。
她从不惧流血,也扼杀了感情,还在难以实现的理想中选择了尽可能好的道路。自出生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独自一人在宽阔的离宫中长大,被如兄长般的人背叛,甚至牺牲了唯一爱着自己拯救自己的男人的人生,但为了守护铎洱达尔,她接受了这一切。
这不仅仅是因为职责,她爱这个国家,所以她愿意献上自己的所有。
但这真的只是并不存在的和平吗?
真正的这个国家,原本会在那天与她一起毁灭吗?
「这种事……」
她的喉咙好渴。话也没法好好说出口。
瓦尔托略带悲伤地看着这样的她。
「世界会通过修复,将艾特利亚的改篡影响控制在最小限度。但毕竟一整个国家的存亡产生的影响实在太大。所以我对把铎洱达尔当做人质这件事毫不痛心,因为这是个本来就不存在的国家。那么你呢?当看到因为铎洱达尔继续存在而出现了众多牺牲的塞扎尔,你是否会感到任何痛心?如果铎洱达尔如原本一样毁灭了的话,塞扎尔就不会变成这样。」
听到他挑衅的话语,缇娜夏没有回答他。
塞扎尔为了制造尸体大军而持续杀害百姓并随之荒废。
他是想说这是铎洱达尔的繁荣所导致的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使历史出现变化的原因就在于她——和奥斯卡。
「我……」
像是失去了立足之所,她有种坠落进无尽深渊似的感觉。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他的话全是谎言,她心中响起了这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