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都会迎来灵魂分解的结果。因为这样就会产生家主的空白期。历史无法继续前进可能也与这有关吧。」
简直就像是艾特利亚与世界的对抗点。
想要继续改写历史的一方,与想要改变现状的一方。
「我无法去到更远的未来。我的灵魂也不会融入世界。只会不断被艾特利亚伤害,又被世界分解。仅此而已。」
从世界的角度来看,这只是一个人类的死亡。这是个非常微小的点,所以也很容易固定这个结果。
失去了灵魂的她的身体,总是很温暖。
他记得所有的那些温暖,无法忘记。每次他都想尽办法,但区别也仅仅在于是先失去她的灵魂,还是自己先死而已。
「即使封印艾特利亚,我的灵魂也得不到救赎。而且就算继续放任下去,迟早还会出现不依靠血缘的新家主吧。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在我这里结束比较好。」
密菈莉丝就是改写历史与修复历史的交锋前线。
必须将她从这里带离。
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如果时光倒流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那就只有破坏它了。
现在的密菈莉丝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任家主,她以为瓦尔托就是最后一位。
她相信了他的话,为了帮助他而一路陪伴。
所以——
「你住过的那个房子里,还有一位女孩子住在那吧。」
清澈、通透的声音。
暗色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似的凝视瓦尔托。
「你真正想帮助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吧?」
缇娜夏目不转睛地观察瓦尔托的反应。
他的双眼睁圆,这在他至今为止露出的表情中是最为惊讶的,也是感情最为明显的。缇娜夏注意着不要让自己的烦恼被他看出来。
——如果他真的是最后一任家主,肯定无法那样确信地说出「如果还有未来的家主我会知道的,但并不存在。」这样的话。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最后的家主,最后的家主应该是那个少女。
灵魂被分解,位于历史尽头的都是那个少女……所以瓦尔托才没有任何迷茫。
脸色苍白的瓦尔托并没有回答,应该是不想回答吧。
缇娜夏调整了呼吸,注意着不要让自己的声音有所动摇。
「我明白你的愿望了,我也明白了世界与艾特利亚所处的状况。」
「……太好了。那就请你破坏它吧。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退让的,能让铎洱达尔平安无事就只有你。」
说着这些的瓦尔托脸上已经恢复了原先冷酷的表情。
——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手上有人质。
但是,在与他的对话中她察觉到了,现在的她正面临着从未出现过的难以选择的歧路。
如果破坏了艾特利亚世界就会恢复原本样子。
这难道不就意味着,一旦出现了两个球都不复存在的空白期,历史就会直接回到一千多年以前重新开始吗?
「这样的话……」
现在的这个世界与原本的世界之间究竟有多接近?如果消除了所有改篡,铎洱达尔是否就一定会灭亡?不仅如此,如果艾特利亚的改篡消失了,被母亲所救的奥斯卡的命运也会改变。所有的那些被别人想要帮助他们的愿望而拯救的生命,全都会变成这样。
像是看穿了无法动弹的缇娜夏的内心,瓦尔托说到。
「赌一次吧。就算没有艾特利亚,你的祖国,你的丈夫都会安然无恙的留下,维持住现在的历史。如果你现在无法选择的话,反正铎洱达尔是一定会灭亡的。」
「我……知道。」
她无法对现在活着的人民见死不救。
这是她热爱的国家。无论是四百年前还是现在,这一点都没有改变。人们早出晚归的工作,与家人一起欢笑,偶尔因祭典而欢欣,最后平静地老去——就是这样一个无数人生活着的普通国家。
她喜欢从城堡中看到的街灯,她认为这就是人生中的美景。
为了保护那些人,她愿意付出自己的一生。
但尽管如此,现在她面临的选择无论哪个看来都是死路。
好沉重。
如果是为了让别人活下去的沉重,她会毫不犹豫地背负起来。但现在她面临的东西不一样。缇娜夏对其中的沉重感到犹豫不决,甚至快被压垮了。
台座上放着两个打开的箱子,里面是红色与蓝色的小球。
它们散发着吸收的感情光芒,是因希望与绝望而生的咒具。
把它破坏后,究竟会有多少人的命运发生多大的变化呢?
缇娜夏的手颤抖着向它伸去。
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男人的怒吼声。
「缇娜夏!」
安心和后悔的感觉顺便传遍她全身。
那个声音来自于她唯一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