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
「是那个?孵化后就在城里散布了,所以身体里才是空的吗?陛下的运气真的很好……」
在最坏的时候得到了最低程度的防御力量。正因为如此,才能击退被称为神明的那种现象。但杜安只是苦笑了一下。
两人走出已经成为病房的大厅,杜安带着他来到一间小客厅。
里面放着一张白色的床铺,枕边装饰着鲜花。
密菈莉丝正发出轻微的呼吸声睡在那里。地板上也描绘了维持生命的魔法阵。
瓦尔托站在她身旁,俯视她雪白的脸庞。杜安说道。
「我就在刚才的房间里。」
「……嗯。」
听到关门声后,一人独处的瓦尔托握紧拳头,都快渗出血来。
密菈莉丝已经不会再醒了。
她的灵魂连同瓦尔托为了保护她而借给她的魔力都已经完全消失。
瓦尔托握住少女小小的手。
「如果把你关起来就好了。」
她也曾有过这样的人生。不与任何人接触,只有两人一起生活。
但他一直希望她能过上普通的幸福人生。
这次他以为终于成功了,但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世界一直在等待契机。所以偶尔也会这么紧追上她,就像是在说不许她再继续前进。
「……是我的错。」
密菈莉丝已经无法回握他的手。也不会再说那些可爱的坏话。
她这次的生命便到此结束。
——不,应该是必须结束。
瓦尔托回到原来的病房,向杜安问道。
「我有事想和缇娜夏大人商量,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她已经死了。」
这句话回响在宽敞的房间里。
瓦尔托失神几秒钟,回问他。
「……啊?为什么?」
「因为没时间给他们继续犹豫,而且损失也太大了。对方的力量还在不断增加,如果在了解它的真面目前让那个容器被毁坏的话,就更加不可收拾。无法可想之下,缇娜夏大人只得把自己当成容器,压制了伊利堤艾迪亚,最终被阿卡西亚所消灭。」
杜安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如果你有事找人商量的话,就只能找陛下。现在他应该在里面的圣堂里。」
在城堡后方的杂木林中,有一座圣堂。
这里的地下是王族的墓地。不大的圣堂里的祭坛上,安放着穿着纯白婚纱的魔女遗体。
王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妻子。他的大手温柔地避开她额头上的刘海,抚摸她光滑的脸颊。瓦尔托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王的视线没有离开妻子,他说道。
「我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她,但其实还有没明白的地方。」
伊利堤艾迪亚在城都肆虐了整整三天。
这期间大约有三百人死亡。那股以魔力为目标,在位阶之间作乱的风暴,正在加速变成无法处理的过于强大的东西……但这一惨剧最终也随着王妃的死而一起终结了。
「我知道她可以毫不犹豫为了国家而放弃自己,但我一直觉得这只是针对铎洱达尔。」
然而缇娜夏为了保护自己嫁去的国家而付出了生命
她在死去之前都一直紧紧抓住刺进自己的阿卡西亚,不让他拔出。
这无疑正是她精神中所具有的残酷一面。
「最不重视她生命的人就是她自己。所以我一直打算代替她来好好珍惜她。」
「……缇娜夏大人是在知道这一切的基础上选择那么做的。」
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无论重来多少次,她选择的永远只有她的王。
因为只有他,才能将心爱女人的生命公平地放在天平上。所以她才能安心地爱着自己的丈夫。
奥斯卡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瓦尔托。他明亮夜空色的双眼中,满是无法拭去的悔恨。
「其实,我很想强行把阿卡西亚从那家伙身上拔出来。」
如果在王剑击碎缇娜夏身体中的核心时就此罢手的话,她或许就能得救。
但伊利堤艾迪亚已经成长地太强了,奥斯卡与缇娜夏两人在核心破碎的瞬间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做出了选择。
王妃已逝,而奥斯卡身为私人的那一面也在那时一并逝去。今后他只会独自为了责任而活下去。
年轻的王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右手。
「这还是我第一次憎恨阿卡西亚……对了,这些话不出此门。」
「是。」
会提到这些事,奥斯卡应该已经察觉到瓦尔托来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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