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的遣返工作。除此之外的一些琐碎杂务他也应该会顺利推进吧。
这之后,米拉来到奥斯卡身旁,轻声对他说「缇娜夏大人已经回到城堡了。」。他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将阿卡西亚收进剑鞘,仰望着天空。
晴朗无云的夜空中央,一轮皎洁的明月正散发着清冽的光辉,不由让他想起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
玛葛达鲁西亚进攻铎洱达尔之事,一夜间传遍大陆。
对于铎洱达尔几乎没有伤害对方的士兵,而只是让他们无力化这一点,有不少人批评这种做法太过天真,但更多的人则是对其拥有的异质且压倒性的力量感到战栗。正如缇娜夏所想,魔法大国之名也由此更加为大陆诸国所畏惧。
玛葛达鲁西亚的国王以战死于战场盖棺定论,但实际上则被惨杀于卧室之中。但不管是玛葛达鲁西亚还是铎洱达尔,都对国王沉溺于魔女力量中这件事缄口不言。
对于难以理解的出兵以及国王的死亡,玛葛达鲁西亚内部发出了封口令。
相关的一切就这样画上句点。两天后,由于玛葛达鲁西亚王并未留下子嗣,由他年幼的侄子继承了王位。
「杀了乌贝托的果然还是露克芮札吧?」
「应该是……嘛,也不奇怪。」
两位国王正在铎洱达尔城堡的一间接待室里喝茶。
其中一位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即女王,另一位则是将会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缇娜夏对着还有点烫的热茶吹了吹,不由叹了口气。
「露克芮札好像是六十多年前为了破坏那面镜子而主动进去的。但她没能成功,所以就改为将其封印……她用魔法维持住身体,同时进入魔法睡眠。因为她事先在玛葛达鲁西亚城附近的洞窟里张开了结界,最终才导致了她与镜子一起沉眠的结果。结合你之前听说的内容来看,应该是瓦尔托解开了那个结界,把镜子交给了乌贝托。」
「真是个麻烦事。话说回来,对于那位魔女,比起在洞窟里沉睡,还是活得自由一些更加适合她。」
虽然不能简单的决定到底怎么做才更好,但对于露克芮札来说,这次的事仍最终成为了将她从看不见尽头的沉眠中解放出来的契机。而对乌贝托和玛葛达鲁西亚来说,这就是一场灾难,还为历史新添了一段国王祸国的例子。
缇娜夏放下茶杯。
「乌贝托的精神应该是被拥有强大力量的她的身体所吸引。露克芮札对身体被人抢走了这件事很生气哦。」
「那是肯定的。话说你的精灵为什么会被封住?」
「外部的结界被解开时她的魔力波动泄露出来了。所以他觉得有些奇怪就去看了一下,然后穿过了她张开的屏障,结果却被一起封在里面。她对这也挺生气的。」
「原来如此。嘛反正对你来说是个好结果。」
听到男人的话,缇娜夏歪了歪头。他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因为你非常珍视精灵。之前也在犹豫要不要杀了她对吧?」
「唔……」
缇娜夏被他正中靶心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但其实,无论是谁都一样。
如果可以,她不想无谓地杀死任何人。正因为自己的双手已经收割了很多生命,缇娜夏才更这么认为。四百年前的塔伊利战争中,她固然是为了牵制旧体制派才留在城里,但同时她也对是否要用自身压倒性的力量制服那么多人有所迷茫,也是其中的另一个理由。
当然,她并不觉得如果只是士兵之间的战斗,或者只是使用智谋杀死对方,就能被原谅。
但两者之间多少还是有些不同,或者说正因为她希望自己这样想,所以才会迷茫。不过四百年前的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迷茫的样子。
她不让人看到一丝软弱,持续地排除着那些想要用力量击退自己的人。
像这样不停浴血,居于王座之上的日子,一共持续了五年。
「总觉得稍微有点累了。」
「因为你独断专行太久了。多依赖一些周围的人。现在和四百年前不一样。」
「……谢谢。」
「还有别再擅自想要反悔结婚的事。你故意惹我吗?」
「我,我才没有说过那种事吧!」
「就算没说出来,只要你在考虑我也看得出啊!这也太不信任我了吧!」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缇娜夏有些发窘,忽地把脸撇向一边,奥斯卡伸手用力捏住她的脸颊。她喊着「好痛好痛!」地闹了起来。
「就算很结不了婚,只要你以阿卡西亚的剑士的身份把我领走不就好了……把我幽禁在城堡的某个地方,和结了婚也差不太多……」
「觉得这样也算差不太多,这种想法真该纠正一下。」
「在黑暗时代这种情况还挺多的。随便哪里的城堡都幽禁了一个两个其他国家的王族哦。」
「要怎么说你才能理解现在的时代已经不同了啊?给我从头再来一遍。」
「也就是说,废除婚约?」
「不是啊!」
这次奥斯卡参加战斗的事,在法尔萨斯内部也被瞒了下来。既然不准备公开率领玛葛达鲁西亚军的人是魔女这件事,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