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看到燃烧着空气的火焰像是要阻塞自己逃跑的方向似的飞了过来,奥斯卡主动向前跳去,挥动了看起来还是蛇的阿卡西亚。
「你以为我拿着这把剑有多少年了?」
先是击碎正面的构成,随即他后退一步斩断左侧的构成。最后奥斯卡伸出右臂和阿卡西亚整个插入了最后一团飞来的火焰,击碎了构成的核心。
不管看起来是蛇还是什么其他东西都无所谓。他非常清楚阿卡西亚的长度、宽度、重量,它的一切。
奥斯卡毫不困难地击退敌方的攻势,瞬间后却因为视野突然一片黑暗而停下了脚步。
刚才还照亮草原的月光也好,远处的灯火也好,都消失不见。真正的黑暗笼罩了他的世界。察觉到自己中了敌人的魔法,奥斯卡不由咋舌。
「什么都看不见倒也清爽了。」
奥斯卡刚想闭上眼睛,却想起了缇娜夏对他说过的话,她的确说过「感觉既是你的救生索,也是你的武器,所以不能离开它。」
嘲笑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
「你就在我创造的世界里玩耍吧。」
奥斯卡恶狠狠地叹了口气,握着恢复原状的阿卡西亚向前迈出一步。
「真黑真黑。其实并不黑?艾尔,你在吗?」
虽然刚才还在他身边,但他没有听到精灵的回复。
奥斯卡轻踩了一下地面,脚下有着坚实的触感。
忽然感觉到什么,他向左走了一步避开了它。某种尖锐的东西从他刚才所在的地方穿过。
奥斯卡用左手挠了挠头。
「首要目标是别死在这里么?这倒挺轻松的。」
「轻松?等你精神崩溃后还能这么说吗?」
「不会崩溃的,所以你别在意。」
她大概以为奥斯卡的淡漠回答是在逞强吧,乌贝托愉快地笑了起来。
「让我先看看你过去最为凄惨的记忆。」
伴随这句话,黑暗的前方突然出现一处光芒。看向那个像是点起一盏灯似的地方,奥斯卡皱起了脸。他慢慢走向那里。
灯光中,有一个女人趴在地上,血液从她的身上慢慢地扩散到地板上。
奥斯卡来到母亲的遗体身边,俯视着她一动不动的身体。
——他不知道母亲死时的表情,因为他没有看到。
如果在这里把她叫起来就能看到吗?感受到这样的错觉,奥斯卡不由苦笑起来。
这是从自己的记忆中唤起的幻觉。自己不可能看得到未知的东西。
所以,也没什么值得多想的。
奥斯卡的视觉变得更加敏锐,再仔细看向细微之处。
纠缠在一起的构成在黑暗中隐约浮现而出。
他向前踏了一步,跨过母亲的身体,用阿卡西亚刺向了空无一物的空间。
「怎么可能……!」
传来一阵惊愕的声音,随着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响起,黑暗也随之破裂。
原本的草原又回来了。
奥斯卡抬头看向漂浮在自己正前方、挥剑刚好够不着的高度的乌贝托。
「虽说是凄惨的记忆,但过去就是过去。被看到也没什么。不过嘛,心情的确有点差。等你回到原本的身体后就杀了你吧。」
乌贝托低头看着魔女的腹部,那里有一道被阿卡西亚的剑刃微微切开的伤口。她在阿卡西亚挥出的瞬间便反射性的向上逃去,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远超她预想的剑速。乌贝托的手颤抖着。
「你这小子……竟敢……」
「真多嘴。」
奥斯卡确认着左手,手指上戴着缇娜夏送给他的戒指。
如果真打算杀了她的话应该也不难。但既然不能杀了她,那应该怎么使用这东西呢?奥斯卡仰望着天空,思考着几种可能性。
※
自己的血腥味刺激鼻腔。
「……!」
缇娜夏屏住呼吸,拔出了插在侧腹部的短剑。她咽下呻吟声,同时开始止痛和治愈。
或许婕玛是下意识地这么做,那把剑被她扭着刺了进来,所以出血量意外的大。失去的血液已经无法用魔法补回。缇娜夏用手按着已经治愈的伤口站了起来,走向忘却之镜。她注意着不要看向镜面,拿起了镜子。
「从王妃的那个反应来看,这面镜子应该是真货。」
问题就只剩下是先把它带回去,还是就在这里破坏它了。但在此之前她还有必须确认的事。
缇娜夏触摸镜面,将魔力探了进去。
「森,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镜子里像是有个无底洞,魔力无边无际地沉了下去。
从这本不应出现的感觉来看,这面镜子的确不是普通的东西。
虽然瓦尔托说要「破坏」它,但这就是正确的做法吗?就算奥斯卡没有被他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