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据说玛葛达鲁西亚的国王陷入了迷之昏睡,没有发现异常却一直醒不过来,他们怀疑这件事魔法有关。希望我们能够尽快帮忙调查一下。」
雷纳特淡然地说完这些,便把对方的书信交给了女王,她浏览了一下其中的要点。
玛葛达鲁西亚的国王于昨天倒下,医师和国内的魔法士都没能找到原因,于是就抱着微小的希望向铎洱达尔求助。
缇娜夏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呢,还是得看一下才知道。」
「要派出使节去调查一下吗?」
「不,不确定性太大了有些危险,我今天去一下。」
看到主君干脆地说完,雷纳特不改表情地提出了忠告。
「陛下您突然直接过去吗?毕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情况,也可能是为了吸引陛下过去的陷阱。」
「也是……那就带一些人一起同行吧,这样可以吗?」
听到她这个有些微妙,算不上是回答的回答,雷纳特面露苦色。
看到眼前臣下的模样,缇娜夏露苦笑了一下。
「现在对铎洱达尔最重要的人是瑞吉斯,我只是个过渡的王,而且……就算是陷阱,我也有自信能回得来。」
退位时间提前后,两人之间的交接正在以相当快的速度进行着。就算现在缇娜夏发生了什么事,瑞吉斯也能够顺利地继续治理国家。听到女王如此明快的发言,雷纳特苦涩表情仍旧没有变化。
——对于自己过渡性身份的自觉,以及对于自己强大力量的自信,使得她很轻易就会行动。
然而确实,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人比她更能胜任与魔法相关的案件。雷纳特深深吸了口气,回看缇娜夏。
「我明白了。但是相对的,请您向法尔萨斯国王说明这件事后再出发。」
「唔哇……变成这样了吗。」
即将娶走她的那个男人,是她最大的弱点之一。
并不是说他很弱,而是缇娜夏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毕竟她每次发生些什么后总是惹他生气被他训斥还一直没有改观,她的表情逐渐痛苦。
但她好像还是决定这件事不能放任不管,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呜—我知道了……好郁闷。」
「总比被他发现之后挨骂要好吧。」
「哪边都不好啦。」
缇娜夏抱怨了一声,把未处理的文件安排给瑞吉斯,让雷纳特去挑选同行者,随后转移前往法尔萨斯。
「——就是这样,我要去趟玛葛达鲁西亚。」
「什么叫——就是这样?」
「好痛好痛好痛!」
奥斯卡揪起女人的耳朵。缇娜夏在他处理公务时突然出现,随便说了几句话就竟然立刻想要逃回去。
她现在被扯着耳朵半哭半闹的模样,看起来完全不像一国的女王,甚至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她的肉体年龄只有二十岁,但实际年龄早就超过四百岁了。如果真的表现得和她实际年龄一样,那也挺麻烦的。
奥斯卡终于放开了她的耳朵,改而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边。盯着她含泪的暗色双眼。
「你啊,新年也快到了,离婚礼也只剩一个月多一点,为什么还要和这种奇怪的事情扯上关系?」
「呜呜,是对方找过来的呀……」
「别管它,别去。」
「这样也不太好。」
虽说是个小国,但玛葛达鲁西亚毕竟是铎洱达尔的邻国。不能无视他们直接提出的委托,而且也是人命关天的问题,需要抓紧时间。缇娜夏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他。
「我只是去看一下。」
「那你说说看至今为止卷入了多少麻烦事?」
「呜—」
奥斯卡毫不动摇的承受着她略带怨恨的视线,轻轻叹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他嘭的一声敲了敲缇娜夏的头。
「嘛知道先来说一声也算改善了。带上精灵一起去,还有晚上要回来。」
「我可以去了吗?」
「我没有阻止你的权利。」
私人的一面姑且不论,但在对公的一面上,两人的立场是对等的。这种事也管的话就是干涉内政,他也只能多加叮嘱。
缇娜夏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像个孩子似的点了点头。
「我去去就回来哦!谢谢!」
她开心地跳起来抱住他的脖子,随即转移消失。看到她突然离场,奥斯卡只得露出了苦笑。
「真是个小孩子……」
完全无法想象她会成为怎样一个妻子。难道一辈子都会那副模样吗?
想起必要时会散发出恐怖的威圧感的她,两者之间的落差让他不由发笑,奥斯卡又回到了对于新年庆典的准备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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