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像雕塑一样。
她把阿卡西亚放在一边,爬上了寝床,四脚着地的踩着奥斯卡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他,这副模样就像是一只柔美的豹子。她用肉食者的眼神审视着未婚夫,把脸贴在他的喉咙上,轻轻地吻了下他的脖子。用煽情的声音低语道。
「你还有其他要说的事吗?」
「……我错了。」
听到他满含苦意的话,缇娜夏不由笑出了声。她暗色的双眼中浮现出孩子般闪闪发亮的光芒。
「和平时相反的立场还挺有意思的。」
「是嘛……只要你觉得有意思就好。」
「但是生气的份大概有这五十倍那么多。」
「只要你不撕毁婚约我就很高兴了。」
「才不会啦!」
缇娜夏不愉快地说道,把手搭上男人的肩膀。他身体上那些为了激怒她的痕迹一瞬间全部消失。她一脸无趣地坐在男人的膝盖上。
「幸好你没出什么大事,我可不想因为私情而杀人。」
「你是打算杀了我吗……」
奥斯卡也不由一颤,但缇娜夏却一脸茫然。
「怎么可能?我是说她。我其实对她施加了追踪的魔法,但当知道你只是粗心大意的时候就解开了。如果知道这件事与瓦尔托有关的话会更加用力追踪一下。这次是失败了。应该在庭院里见到她的时候就把她无力化才对。」
她轻飘飘的口吻让人很难想象其内容可以随意左右人的生死,但缇娜夏的声音中饱含着对自己力量的确信。既不是小孩,也不是女王,而是她自己原本的样子。
看到她的模样,奥斯卡不由露出微笑。但缇娜夏生气地皱起了眉头。
「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明白。」
「铭刻于心?」
「绝对。」
「你是很容易让女人执着的类型,请多加注意。」
听到婚约者十分有道理的一番话,奥斯卡不由苦笑。
「那你又如何?」
「对我感兴趣的男人都是些只对我的内脏有兴趣的人,让我很为难。」
「这算什么……」
但缇娜夏只是微微笑了笑。她的笑容很快被严肃的表情取代。
「瓦尔托好像需要集齐两个艾特利亚,所以应该不会马上使用。不过同时也必须对另一个加强警备才行……」
「干脆把它毁掉?这样可能损失还会更少一些。」
「但是这么做的后果完全难以预料……」
能够回到过去的咒具,不知道破坏它的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所以她无法这么做。
看到缇娜夏露出难受的表情,奥斯卡慎重起见向她确认道。
「铎洱达尔的那个没问题吧?」
「我很想说没问题,但看到他这次不合常理的手法,让人很不安。」
缇娜夏顿了一拍,看向奥斯卡。
「瓦尔托很擅长预判别人的想法。不是普遍性的,应该说她对你我都特别了解。」
「是不是因为之前跟着涅菲莉一起来了法尔萨斯城堡?他应该也和你聊过天吧。」
「虽然有聊过,但并不是这种表面上的了解,而是更贴近身边的感觉。」
「身边?」
「恐怕现在的我已经被他看穿了,所以不能就这样下去……」
她说到这里,双瞳好像逐渐沉入黑暗深沉的思考深渊。
感情从那双眼睛中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冷静而透彻的思考。
她的思考逐渐深化,逐渐远离。
遥远的遥远的——仿佛时光倒流一样。
仿佛正在变成,自己所不认识的她。
「缇娜夏?」
他无意中说出她的名字。被这个声音吓到的却是奥斯卡自己。感情随即回到了她的眼神中,缇娜夏微笑道。
「怎么了?想求我饶你一命吗?」
「你果然打算杀了我吧……」
「也不是,毕竟还没结上婚呢。」
「知道了……至少等到孩子长大了再杀我吧。」
「我会考虑的。」
听到他的玩笑话,缇娜夏哧哧地笑了起来,她转过身靠在奥斯卡胸前。
然而她被长长睫毛覆盖的双眼,再次沉入了冰冷思考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