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你想把哪件事重新来过?」
「嗯……我会让年轻时的母亲注意好好挑选男人。」
她用玩笑话回应了他的玩笑。但这或许也是她的真心。她为现在的自己感到骄傲,但也同时诅咒着这样的自己。
感受到她复杂的感情,瓦尔托微微一笑,目送着不会再见的女人离开。
「——好痛好痛,在过一会儿可能连骨头都要融化了。」
瓦尔托看着烧烂的手心和落在地上的王剑,叹了口气。
法尔萨斯王室传承的阿卡西亚,拥有可以将碰触到的魔力无效化的能力。瓦尔托原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法尔萨斯直系能够使用它」。因而他没想到只要握着剑接触到魔法构成,剑柄和剑刃就会开始发烫。
他开始治愈自己的手,一边抱起一个小箱子,准备走出法尔萨斯的宝物库。
如果是往常,打破施加在箱子上的结界时,身为术者的女王应该就会察觉到。但现在的她应该没有这种心情。但他还是得抓紧,不然可能会有人察觉到看守的卫兵都被打倒了。
瓦尔托走出了以宝物库为中心设定的禁止转移的领域,进行咏唱,准备编织转移构成。虽然他进入城堡时是依靠泽菲利亚的帮助走进来的,但回去时必然需要穿过城堡的结界。为了不被追踪到,他编织的构成十分复杂。
但忽然间,他的背后传来了可怕的杀气,同时传来了纤细的声音。
「好久不见。你要去哪?」
「哎呀哎呀……没想到你还能注意到。」
瓦尔托紧张地回过头。
美丽的女人如同黑暗深渊的具现化,鲜明地站在那里。
她的右手缠绕着蓝色的雷光,光芒照亮了她的绝世容貌。
空气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但缇娜夏完全没有在意那些,用白皙的手指指向瓦尔托拿着的箱子。
「请把它留在这里,最好把你自己也留下来。」
「唔——这个邀请还真是诱人,但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瓦尔托笑着左腿后退了一步,小小的水晶从他的衣服下摆处落了下来。
缇娜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不出感情的黑色双眼斜了一下。
「那就去死吧。」
雷光击出,但瓦尔托也立刻把脚下的水晶踢了起来。雷光随即缠绕在水晶上,只差一点点便能轰到眼前的男人。
在缇娜夏编织新构成的同时,他笑了起来。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的,『苍月魔女』。」
这句话确实让缇娜夏楞了一下。
即将击出的构成也略微歪斜。
瓦尔托抓住了因此产生的一瞬间空隙,发动转移魔法消失了。
缇娜夏环视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四周。
「……苍月,魔女?」
她略有些出神,但又用力摇了摇头振作起来。她沿着走廊继续前进,进入门锁已经被破坏的宝物库。
她看了看杂乱无章地摆放着各式物品的地方,原本应该放着白色的箱子的台座是空的……而阿卡西亚就落在旁边的地板上。
※
「幸好是我见过的诅咒,不然你差点就要和瑞吉斯一样昏睡那么久了。」
缇娜夏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冰冷。清脆的声响中甚至能让他感觉到浮冰。
奥斯卡按着自己的额头从床上爬起来,他看了看自己上半身的伤疤和痕迹,准备思考一下应该怎么开口。要是说错话恐怕脑袋不保。
但是在他开口之前,缇娜夏先向他确认。
「这瓶酒是她带来的吗?里面有魔法药。」
「不,我没喝那个,是被剃刀或者什么东西割了一下。」
「你肯定会因女性而死。」
「…………」
他倒是想说些什么,但现在的情况着实不允许他这么做。奥斯卡老实地咬紧了嘴巴。
缇娜夏坐在寝床边缘,把阿卡西亚抱在膝上。如果她没这么做的话,恐怕现在这个房间的情况会更加惨烈一些。她露出了流于表面的笑容。
「拉扎尔被发现正躺在一个空房间里。他只是因魔法陷入沉睡,所以我让杜安看着他。泽菲利亚小姐那边也派人去追了,但好像没有回家。既然与用在你身上的诅咒是一样的,袭击瑞吉斯的那次应该也是瓦尔托在幕后操纵吧。艾特利亚被完完整整地盗走了。很抱歉?」
虽然她道了歉,但这绝对是在生气。
奥斯卡思考着该如何劝解她,从十一个方案中选出了一个。
「那个,缇娜夏。」
「怎么了?」
满面笑容真的好恐怖。但他不能在此退缩。
「首先谢谢你救了我们。然后很抱歉,我疏忽大意了。」
他简短的说完该说的话,看向缇娜夏。她半闭着眼睛,嘴角露出辛辣的笑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