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她都心无波澜,为什么一旦牵扯到他,自己就会变成这种无知少女呢?
真是愚蠢——但也仅此而已。
缇娜夏咽下了灼烧自己精神的热度,露出了绽放于月下的花朵般的笑容。
「我……的确不如你了解那个人。但我远比你想象中更爱那个人。」
这时即使怀有迷茫也要继续前进的意志。泽菲利亚听了之后,既无激昂也没有扭曲表情,只是闭上眼睛高兴地笑了。
缇娜夏随后从她身旁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奥斯卡?听得见吗?你还活着吗?」
敲门也没人回应,缇娜夏犹豫着是否要转移进室内,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喊出了巨龙的名字。
「那克,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未婚夫役使的这条龙,曾经也有段时间认她为主。
等了一会儿,回应着她的喊声,一条小小的红龙不知从哪里飞了过来。缇娜夏拜托红龙道。
「你到里面去,如果奥斯卡在的话就把门打开。如果他不在的话就来告诉我。」
奥斯卡的房间为了让那克随意出入,平时白天都会把窗户打开。巨龙发出明白的吼声,从附近的窗户飞了出去。等了一会儿,门锁上就传来咔嚓的声音,从里面打开了。缇娜夏摸了摸飞出来的那克的头。
「谢谢。麻烦你在这里看守一下,如果有人来了就告诉我。」
命令那克留在门口,缇娜夏走进室内。
但那里没有奥斯卡的身影。她走到里面的卧室,在寝床上发现了男人的身影时不由屏住了呼吸。她走近枕边,确认了他的脉搏和呼吸。
「还活着……太好了。」
他好像睡得很熟,就算是偶尔会睡在他身边的缇娜夏,也因为他比自己睡得晚又起得早,几乎没见过他的睡脸。她用毫无感情的目光俯视着他秀丽的脸庞,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即便如此,奥斯卡也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真是的……真的会杀了你哦。」
这么说着,缇娜夏爬上了寝床,骑在了男人身上。她伸出手指擦去男人嘴唇上的红色,面无表情地眺望着男人裸露的上半身、脖颈、胸前的红色印记和抓痕。
——非常明显的挑衅。而会被这些东西刺激愤怒的自己也很愚蠢。
无法控制的感情化为魔力在身体里奔腾。
她想直接剜去所有这些痕迹,想把他切成碎片再重新拼凑起来。
如果缇娜夏真的想要做这些,在他失去意识的现在,她完全可以随意操弄他。甚至可以像爱着他一样杀了他。她心中身为少女的她正呼喊着想要这么做。
缇娜夏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漏出的魔力破碎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
玻璃碎片和果酒一起洒落在地板上,但她看都没看一眼。微有些长的指甲碰到了他的颈动脉。她抓了一下沾在那里的痕迹。
「像这样被人胡乱摆布……与其让给别人,不如我来支配一切。」
缇娜夏静静地闭上了燃烧的双眼,把脸靠近男人,分开他的双唇用力深深地吻了上去,将自己的魔力探入男人的身体。
——她一早就明白他落入了圈套。
他睡眠很浅,不可能听到敲门声还不醒过来,而且今天她约好了会来这里。他不是那种会忘记约定还出轨的愚蠢的人。
缇娜夏的魔力在他体内探索时,果然发现了构成。应该是某种魔法药,看到复杂的魔法构成以及与之缠绕的诅咒,仍旧双唇相接的她皱起了眉。
两者应该都是用来让人睡着的东西,刚要准备开始解析诅咒的构成,缇娜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以前也接触过这种诅咒,但那时候的术者已经被处刑,不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但是,为什么还会存在这么相似的诅咒?她认真思考着,想要将这个疑点化为明确的形态。
——这时她忽然感到了远处的魔力波动。
这是她施加的结界接触到什么东西时的波动,如果她因愤怒而忘我的话,应该不会察觉到这些吧。当然,触动的结界并非她身下男人的守护结界。
缇娜夏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应该一直在他身边的王剑。
「被算计了吗……伊兹!」
「我在。」
「给我看好这个男人!」
听到主人的命令,白发老者屈膝低下了头。缇娜夏美丽的容貌上带着怒气,简单地说了句「我马上回来!」后,便转移消失了。
※
泽菲利亚是个聪敏且大胆的女人。
当初瓦尔托想要巧妙地操控她,但全都被她识破了,于是他便判断把实话告诉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没有详细说明一切,但并没有撒谎。
她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不能带走阿卡西亚,二是不能对奥斯卡带来致命的危害。瓦尔特欣然答应。身为魔法士的他原本就不需要阿卡西亚,而如果因奥斯卡被杀而让缇娜夏憎恨他的话就得不偿失。
他从泽菲利亚手中接过阿卡西亚,与她分别的时候,瓦尔托玩笑似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