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的笑容。看到缇娜夏的模样,奥斯卡内心松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她的头。
「你真是麻烦不断。」
「毕竟铎洱达尔就是这样的国家,要解决与魔法有关的麻烦事。」
这么说来,身为阿卡西亚剑士的奥斯卡也有着需要不断去解决麻烦的立场。既然缇娜夏会成为他的妻子,也许结婚后他们也还会面临络绎不绝的战斗吧。
——即便如此,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他们都不会输。
并非奥斯卡自傲,他真的这么认为,世上不存在他们两人无法逾越的困境。
※
对于瓦尔托来说,先人一步是理所当然的。
世界由已知与未知交织构成。随着不断地重复,前者的比例会变得越来越大。但即便如此,后者仍绝不会消失。世界的汹涌波涛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显露出不同以往的姿态。对于行走在这种世间的他来说,现实与梦境似乎都没有太大区别。
世界处处充满了不合理,被背叛的那些期待一直留在心中。
他也曾因灵魂中不断增加的创伤而感到倦怠,自暴自弃过。也曾因明了这么做毫无意义而重新来过。也曾想要忘记这一切。也曾想过像父亲那样提前迎来自己的终结。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在不断重复之后接受了自己的扭曲,终于能在自己的心中保持无风夜晚的湖泊般清澈的黑暗。而湖底里沉没着山一样高的放弃、悔恨和憎恶。但这些东西都无法从水面上窥知,那里只是倒映出天空中闪耀的明月。
事到如今,这些感情也终于成为他的王牌,起到了作用。
「——真是服了。不管怎么做总会出现计算错误。没想到那个镜子里竟然有结界,会发生这种事。」
「是不是因为你太贪得无厌了?」
「真是丢脸了。」
感受到密菈莉丝冰冷的视线,瓦尔托缩了缩脖子。他看着摊在桌上的大陆全图,眺望着铎洱达尔、法尔萨斯以及西南面的小国玛葛达鲁西亚,叹了口气。
「要是能趁着玛葛达鲁西亚国王的昏睡时单独接触外部者的咒具就好了。但那面镜子好像只发挥了一半的功用,多亏这样,诞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王。这次出现了非常多第一次发生的事,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真是麻烦。」
「自作自受。」
「对不起。」
密菈莉丝说的毫不留情,可能是心情不大好,她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
瓦尔托一瞬间用非常爱怜的眼神看着她。
但他马上收回了视线。
「嘛不过没关系,棋子我还有许多,先让这位动一动吧。」
他闭起一只眼睛,指了指地图上的法尔萨斯城堡模型。
※
法尔萨斯的新年仪式顺利地结束了。
在严密的警备中,从神殿回来的奥斯卡结束了与民众的问候后回到了自己房间。如果是平时,他应该会直接前往缇娜夏的房间,但与在夜里举行仪式的法尔萨斯不同,铎洱达尔会在日出的同时进行国王的宣言。总是起不来床的女王应该会比平时早很多睡觉。现在这种时候再吵醒她真是太可怜了,他无法这么做。
去年底他一直忙于公务,但过完年后还会预计变得更忙。两周后有冈杜那的建国典礼,再过两周则是缇娜夏的退位与婚礼。
连奥斯卡都有点觉得眼花缭乱,但既然身为国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虽然他并不想去冈杜那的典礼,但一个月后的婚礼则是他盼望已久的。他对于这件事即将到来完全没有任何不满。
奥斯卡一边换着上衣,一边对空无一物的空中说到。
「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一瞬的空白之后,空中传来少女呆然的声音。
「你发现了?」
「因为有被观察的感觉,是缇娜夏的命令吗?」
「是的。」
伴随着简短的回答,红发少女出现在天花板附近。在十二只铎洱达尔的精灵中,她在缇娜夏即位前就跟在她身边,也是与奥斯卡最为熟悉的精灵。
他向米拉问起了前几天的事。
「失踪的那位精灵找到了吗?」
「完全找不到,好像也没回原来的位阶。如果那家伙在的话,就能确定她是不是魔女了。」
「他们之间战斗过?」
「那个嘛——他们好像曾经是恋人。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毕竟至少也是四百多年前了。」
奥斯卡深深坐在椅子上,从水瓶里倒了些水喝,仰望着天花板附近的精灵。
「但如果他们曾经是恋人,会不会背叛到对方那边去了?」
「那是不可能的,上位魔族无法打破显现时定下的契约。就算她万一用魔女的力量强行办到这件事,那时也会使契约破坏,而缇娜夏大人也会知道此事。如果他死了也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虽然他没有死,但动弹不得?」
「应该是。都怪他随意行动,还让缇娜夏大人担心。」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