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洱达尔的夜风略显寒冷。
开着自己房间的窗户,缇娜夏正在房间里看文件,突然浑身抖了一下。虽然还没到冬天,但穿着单薄的睡衣果然还是会觉得有些冷。她放下文件准备关窗。
刚把纤细身体探出窗外,女王忽然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的违和感。
「咦……?」
她感到一股微弱的乘风而来的魔力波动。之前好像也有过这种从外面传来魔力波动的感觉。应该是在看法尔萨斯发来的典礼邀请函的时候?那时候还是白天,她以为是城里有人在使用魔法,所以并没有在意,但现在已经是深夜,难道还有人在做些什么吗?
感应非常微弱,也感受不到构成,这是种连来自于何方都感受不到的微弱魔力,但却让缇娜有些在意,她皱起了眉头。
「是我太过在意了……?」
毕竟这里是魔法大国,或许在城堡外面的街道里,难免有人会使用魔法吧?
缇娜夏摇了摇头,想要赶走脑中的念头,但随即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奥斯卡!别把自己气息隐藏起来啊!」
「我没有特意隐藏哎,你是不是在想事情?这样会感冒的哦。」
使用转移阵来到这里的奥斯卡伸出手越过未婚妻的身体关上了窗户。然后把手边的上衣披在了她略微发凉的身体上。她腼腆地笑着道谢。
「谢谢你。」
「嗯。你有老实呆着么?没干什么怪事吧?」
自从设置了转移阵以来,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确认同样的事。
缇娜夏对此觉得有些心里痒痒的,被他这么勤恳地天天关照着,总觉得好像回到了四百年前。她现在的力量都足以与魔女比肩了,却还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如此对待她的人,也就只有这个预定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了。
缇娜夏走去准备为他拿酒,边耸了耸肩膀。
「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啊,关于上次的那个调查,来来回回搞了好久,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对象。」
「哦?」
通过类似于精灵的调查、必中的占卜,缇娜夏收集了各种各样的情报,但最重要的情报还是从法尔萨斯的邻国冈杜那的王族少女奥蕾莉亚那里得到的。缇娜夏秘密地向她请求提供「整个村子被毁灭的奇怪事件」的情报后,她以天生的洞察力很好地理解了缇娜夏所想的问题,除了冈杜那国内发生的事件外,她还找来了八年前在东方某个小国发生的事件记录。
「有一个叫卡特里斯的国家,八年前的某一天,那里有个小村庄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所有人同一天突然全都死了。」
「八年前,是现在为止最早的吧。」
奥斯卡每天都会从她那里听到调查的进展。他从缇娜夏手上接过了酒杯,她作为观赏用放在自己房间架子上的酒正在被奥斯卡慢慢喝掉。他无论喝多少看起来都一个样,让缇娜夏觉得他简直是另一种生物。
缇娜夏手中拿着给自己喝的冷水,把刚才读过的文件递给奥斯卡。
「但这件事的凶手是明确的。是一个名叫巴尔达洛司的魔法士,他用魔法与诅咒一夜间烧尽了这个百余人的村庄。」
「和其他几个事件差不多啊,动机是?」
「应该是攻城实验。以前铎洱达尔也有魔法士以城都为对象设计了大规模诅咒,但说实话,想依靠个人的诅咒毁灭城都完全是纸上谈兵。但这个魔法士想要以普通的攻击魔法和精神魔法辅助诅咒来使攻城成为可能——他好像曾经向卡特里斯提出过这个方案。」
「……还真是个奇怪的宫廷魔法士。」
「不,他不是宫廷魔法士,虽然实力很强,但因为人格方面的问题在录取过程中被淘汰了。攻城提案也是在那之后提出的,卡特里斯也当然看都没有看一眼他的提案。」
「虽然这是当然的做法,但肯定扩大了他没被录用的伤口。」
虽然她也赞同奥斯卡这一呆然的感想,但那人正是因为不能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是问题人物吧。或许他是明知故犯地挑衅城堡?
然而,卡特里斯无视了他的提案后,巴尔达洛司便犯下了那个罪行,以证明自己的理论确实有效。缇娜夏在奥斯卡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坐下。
「据说最初认定他有人格问题时,就已经发现了不少他其他的罪行了,但那些基本都没有被明确记录下来,毕竟是边境地区的小国,在这种方面比较随意。」
「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国家也没有阻止他吗?」
「他做下毁灭村庄的事情后国家还是想把他处刑的。但据说当时巴尔达洛司一个人把去抓捕他的军队全灭了。幸好有人活了下来,从他的证言中才证实了巴尔达洛司是犯人。之后,卡特里斯就因为牺牲过大,就放弃了对他的追捕,并以此与巴尔达洛司本人进行交易,将他驱逐出境。之后他就行踪不明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把这种危险人物给放了?」
「毕竟是个小国,可能都没有能与他对抗的魔法士。真希望他们能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和铎洱达尔商量一下。」
缇娜夏为奥斯卡空了的杯子添上酒,把酒瓶放回去后又重新坐在他的膝盖上。
「虽然能找到嫌疑者就已经是个很大的进展,但大陆这么大,想要抓他也很困难。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长相,他迟早会被抓住这件事也是板上钉钉了。」
「为什么是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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