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纯的兴趣,毕竟你全身上下都是珍贵无比的触媒。」
巴尔达洛这么说着,一边举起了手。
「!……」
缇娜夏因尖锐的疼痛而弯下身子,她低头一看,自己肚子正中间正钉着一个魔力做成的细桩。黑的细桩很快就消失了,它留下的拇指大小的洞中流出了血液。缇娜夏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原本的姿势,冷眼俯视着流淌在膝盖上的血液。
「你只要说一句肯成为我的东西就好了。我能理解你。」
「我从未希望有人来理解我。」
缇娜夏耸了耸肩笑道。
看着她的笑脸,巴尔达洛司感到一阵违和感,他再次把视线移向时钟,不由说道。
「……为什么?」
——火焰还没出现?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那个时点了,这不可能。他已经多次确认那个构成。
巴尔达洛司压抑着内心的动摇,耳边却传来了女人的窃笑声。
多么令人厌恶的声音。巴尔达洛司看向她,她的腹部流出来的血液在黑暗的房间中一路滴落在地板上。
「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哦。」
「那你为什么要笑?」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思考你会被什么方式杀死,不小心就。」
「你说我会死?」
巴尔达洛司用一只手掐住了少女的喉咙,把她拉了起来。
他迅速编织构成,准备用力量让她明白,现在谁才是拥有优势的那一方。
但就在这个瞬间,他的背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他感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巴尔达洛司眼前的视野突然变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什么也看不见,他终于明白自己连同椅子一起被拉到,脸也被人按在地面上,他的右脚传来一阵剧痛。脑子里一片空白,巴尔达洛司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我问你在做什么,再不回答你的脚就别想要了。」
男人满是愤怒的声音从天而降,巴尔达洛司忍住痛苦想要编织构成,但他的魔力却无法成形。并不是他不能集中意识,而是魔力在不断扩散。
脚踩巴尔达洛司,将王剑刺在他右脚里的奥斯卡抬起了头。
「你在搞什么,快点把伤口治好。」
对婚约者抛下这么一句话,他焦躁地咂了咂嘴
看到令人哭笑不得的结局,缇娜夏不由苦笑,随后她走向失去意识的朵莉丝。她们俩的额头相触,她的魔力开始探寻朵莉丝体内的魔力气息。
「嗯,果然是『让人感到幻觉的疼痛』这种类型的诅咒。镇痛之后再解咒就行了。」
缇娜夏在脑中编织起构成
她用最短的时间制作了最合适的构成,然后抬起头,把手放在朵莉丝胸前。
「——沉睡吧。」
她的咏唱仅此一句,朵莉丝的身体随之颤动了一下,随后少女就瘫坐在了椅子里。缇娜夏顺利完成处理后,把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简单咏唱完,那个小洞也被治好了。在这期间,那个男人的尖叫仍旧回响在房间里。
奥斯卡瞪着脚下的男人说道。
「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准备好接受相称的报应吧。」
听到这句话的巴尔达洛司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只是不断尖叫。他在地上不断翻滚,想要躲开刚削掉自己一只耳朵的阿卡西亚,。
奥斯卡捂住耳朵,隔开了他吵闹的喊叫声,向未婚妻问道。
「吵死了,这家伙是谁?」
「他就是那个连环事件的犯人。自己跑来了。」
「啊?真是个蠢货。那你为什么要任他摆布?」
「因为使用魔法上受到了限制,但我想反正等一会儿你就会来了。」
所以她特意坐在了靠近大门一侧的椅子上,那对方自然就会坐在靠里侧的椅子上,于是就会背对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奥斯卡。
然而听到这一说明的本人脸上还是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你遇上麻烦事的概率高得有点异常啊。」
这时忽然响起一阵慌忙的敲门声,是警备兵们发现尖叫声后赶了过来。
在瞬间变得吵闹起来的夜晚中,这一持续八年,总共造成两千人以上死亡的事件秘密地宣告了终结。
※
为了方便问话,巴尔达洛司身上被施加了简易的止痛魔法,但这件事对他完全没有帮助。他被拘束在地板上,听着自己上方两个男人的商量,其内容极其可怕。
「把他交给我,法尔萨斯也有村庄被毁灭了,就在我们那里处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