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置抓到的那个人?」
缇娜夏借用奥斯卡房间里的浴室洗完澡,换上了一套白色薄绸裙子。她一边梳着湿润的头发,一边向身后的男人问到。
奥斯卡坐在寝床上,双手撑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柔软的肢体曲线在优质衣料的衬托下十分显眼,带着一种让人心惊的魅惑感。
没有听到回答,正在弄干头发的缇娜夏回过了头。
「奥斯卡?」
「嗯?啊,把事情都问清楚以后应该会处决吧。女人那边就继续多加注意。」
「这样啊。」
女王洁白的十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头发逐渐变干。她确认完头发上没有湿气后再次拿起梳子,一边梳着长发,一边来到奥斯卡身边坐下。
「总觉得是个奇怪的故事呢……他的妹妹在森林里见到的男人还是有点古怪。」
「你还在意这件事?搞不好是骗人的呢?」
「他看起来不像在说谎。」
奥斯卡虽然没有肯定她,但他也有同感。
恐怕西蒙并没有说谎,而这件事也的确大大地改变了他的人生。
「目睹村子的灭亡,又抛弃了妹妹,这两件事让他的精神产生了扭曲。结果他自己也被『咒歌』这一存在所魅惑——后来我也听过那首带来死亡的歌了,做的很不错。如果撇开咒歌只是作一首普通的歌曲,应该可以算入天才的作品吧。」
「不太愉快的故事,还有奇怪的男人。」
不知道过去的事究竟给他留下了多少阴影。但并不能因此原谅他新犯下的罪孽。缇娜夏让木梳消失,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巴说到。
「这件事也不能当做没听过,毕竟有一整个村子被毁灭了。法尔萨斯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原因不明的村子灭亡事件之类的。」
听到未婚妻的询问,奥斯卡粗略地回忆了一下近十年内的事。
「……有一件,应该是两年前,国境附近的一个村子,不知什么时候所有的居民全都死了。」
「死因是?」
「各种原因,发现时已经过去两三天了。报告上说有人被烧死,也有村民之间争斗的痕迹。但毕竟所有人都死了,没能取得证言。就按照原因不明来处理了。」
「两年前……之前那人说的是三年前吧。我倒是想看看各国的记录了。」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奥斯卡的手穿过还有些温热的长发,抚摸着她的头颈。缇娜夏可能觉得有些痒,全身颤抖了一下,但疑惑的表情并没有变。
「虽然还不是什么具体的想法,但总觉得有些让人在意的东西。毕竟咒歌最多也只能煽动潜意识。」
「就是靠这个让他们互相争斗和纵火的吧?」
「嗯,虽然理论上能做到,但如果不是我这种程度的术者,是不可能以整个村庄的规模发挥作用的。」
听到她的话,奥斯卡皱了皱眉。这就意味着除了她以外几乎不可能有人做得到。也就是说——恐怕事件的真正原因并非咒歌。
缇娜夏屈起一只脚,抱着膝盖。
「但如果不用咒歌,而是使用普通的诅咒的话,能做到这些的人会增加不少。但话是这么说,真要做到这些也必须是相当强大的魔法士。然而如果是这么强大的魔法士,除非他是只擅长诅咒的特殊的那类人……正常来讲直接攻击村庄还会比较方便一些。」
「你认为是魔法士毁灭了这些村庄?」
「我相当怀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直接下的手,但应该和那个森林里遇到的男人有关吧。」
她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微微歪着脑袋仰视身边的男人。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想稍微调查一下。」
「……你真的很喜欢主动插手这些奇怪的事。」
「呜——算是天性?」
「嘛,反正法尔萨斯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万一是同一个犯人的话也挺成问题的。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告诉我。」
「谢谢。」
缇娜夏像孩子般笑了起来。
真是个给人的印象变来变去的女人。既有理所当然的冷彻感,也有少女似的纯洁感。奥斯卡眯起眼睛看着未婚妻稚气未脱的模样。
「真的要一直盯着你才行。」
「唔——你跟瑞吉斯说了希望我早点退位吧?」
「说了说了。我跟他说因为太危险了所以希望早点把你交给我。我把你和魔女及最上位魔族战斗的事情也告诉他了,很有效。」
「我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去的!」
「不要蒙混啊!」
奥斯卡训斥着,把她抱到了大腿上。亲了亲她光泽的黑发。
「早点到我这儿来吧。」
——那样我就能守护你了。不管什么样的敌人我都会打倒它。
从四百年前为了见他而来到这里的女人。
正因为她是女王,她无法舍弃自己的国家,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捧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