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西蒙微微苦笑,他的双眼中闪烁着难以抹去的畏惧。
「不过把这件事告诉陛下后,我也觉得总算可以放下了。至今为止一直没能告诉任何人。谢谢您。」
「但这件事与你杀人又有什么关系?」
与露出困惑表情的缇娜夏相反,奥斯卡的嘴角浮现了讽刺的笑容。
西蒙爽朗地笑了。
「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对帮了我的克菈菈表示一点谢意。」
「杀人是在表示谢意?」
「是的,虽然她被评价为带来死亡的歌者,但客人也会因此而来,好奇心这种东西就是这么难办。自从我开始下手后,为她而来的客人也随之倍增。」
看到西蒙像是在嘲笑那些牺牲者的样子,缇娜夏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她带着些教训地意味,用手肘狠狠戳了戳仍旧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的肚子。但奥斯卡却泰然处之。
西蒙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了一下。
「再说了,以您这样的人,肯定不会知道那些客人有多不把克菈菈当人看,也不会明白那些傲慢自大的人只是把她当成虫子一样对待吧?」
「……我确实不知道。」
想象力是有其界限的,缇娜夏很清楚这一点。不管怎么想象与同情,这些感情有时也完全没有意义。
『但是对她来说,相比有几个厌恶的人死了但你却要就此赴刑,还是能和你一直在一起会更开心一些不是嘛?』
缇娜夏想要这样说,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仰望奥斯卡。
「之后就交给你了。」
「嗯,帮大忙了。让士兵们带走他吧。」
缇娜夏瞥了西蒙一眼,他的脸上维持着和之前一样的微笑。
看到他的模样,她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坏心情,咬紧了嘴唇。
※
外面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再过不久就要入夜了。
阿尔斯走在法尔萨斯城堡的走廊上,突然发现杜安和希尔薇娅等魔法士都靠在面朝中庭的窗边,不由停下了脚步。仔细一看,他们都在俯视窗外的中庭。或许因为有照明,外面的这一带显得异常明亮。
「你们在干什么?」
「啊,陛下在和缇娜夏大人玩呢。」
「在玩?」
阿尔斯略感惊讶,走到他们身边一起看向外面。只见在魔法照明下,法尔萨斯国王正在和未婚妻练剑。与正汗流浃背挥着剑的缇娜夏相比,那个男人还很从容。
「太高了!请再降低一些!」
「不行,就这么妥协吧。」
传来了剑刃相击的金属响声。听到那些关于贵还是便宜的奇怪对话,阿尔斯歪了歪头。
「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是在谈判谷物的关税。」
「唔哇。」
从第三者角度来说,奥斯卡怎么看都有点过分。缇娜夏因体力和剑术上的差距,明显变得疲劳起来,但奥斯卡仍旧没有放过她,继续进逼。
但她也没准备退缩。
「再不降价的话我就要发飙了哦!」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生—气—了—!」
缇娜夏弯下身子用力踩了踩地面,锐利的剑光自下而上向前挥去。
但奥斯卡毫不费力的接下了这一击,随后把练习用的剑挥向她的颈部,在马上碰到她之前停下了手。
「嘛,那就按照你说的七成吧,不过相对你们也要降低我们织物的关税。」
「……可以。」
缇娜夏在脑中进行了简单的计算,这对两边都没有什么不利。今年铎洱达尔的天气很好,谷物十分富余。这样也正好。
他蹲在地上调整呼吸。
「所以,你是故意趁我筋疲力尽的时候提出这件事的吗?」
「当然了,准瞄准判断力低下的时候出手是最最基础的事。」
「我稍微收拾一下……」
缇娜夏双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手臂和腰部都被打中过,她先治疗了一下估计会留下淤青的地方。奥斯卡从她手中接过了剑。
「动作比以前好了不少,是因为实战的缘故?」
「欸,真的嘛?那我还挺开心的。」
在魔法方面,经历几次实战后,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知觉有所磨砺,但关于剑术方面就完全不清楚了。听到身为她老师的男人的评价,缇娜夏一下子露出了笑容。奥斯卡像是对待孩子似的捋着她的头。
「差不多该回去了,已经准备好了替换的衣服,你先去洗个澡吧。」
「好—的。」
缇娜夏跑了起来,奥斯卡抬起头,看向正在从窗户里窥视这边的阿尔斯,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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