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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婴?」
三人沉默了。
在拉扎尔怀中停止哭泣的婴儿讶异地抬头看着周围的大人们。
暂且决定由拉扎尔把婴儿交给女官们,奥斯卡和缇娜夏则回到了王的房间。王看着纸条不愉快的叹了口气。
「谁干的,真是。」
「你没有头绪吗?」
「没有,我认不出这个笔迹,也没有署名。」
如果是平时,城堡里出现陌生人的话很快就能分辨出来,但今天有各国人员出入。虽然大致调查了一下,但可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缇娜夏浮在空中轻声说道。
「现如今,没有双方同意应该是不能生孩子的吧?」
「实质的确这样,只要两人有一方吃了魔法药就可以避免怀孕。四百年前不一样吗?」
「那时候还没有这种药,应该是三百年前才发明的。」
根据开发时的记录,避孕用的魔法药应该是东方国家梅森在治疗不孕不育的研究中发明的副产品。现在已经以低廉的价格传播开来,但这也意味着「非预期内的孩子的出生相比四百年前少了很多。」
——那为什么这个孩子会被遗弃?
「啊……说起来,奥蕾莉亚也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在中庭里找过他。」
「哭声?什么时候的事?」
「典礼正式开始前,但是应该没有婴儿进入城堡的记录吧?」
「是的……应该是有人混在宾客中带进来的。」
——是谁,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把这个婴儿遗弃在这?
缇娜夏烦恼地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提着礼服的下摆降落在男人面前。
「这个孩子要不交给我吧?」
「为什么?这里也有人可以照顾他。」
「不,我在想为什么会指定交给你……可能有什么企图。」
「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缇娜夏耸了耸肩。让他觉得自己爱操心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她任务什么事都要先怀疑才对。或许感到了她的不安,奥斯卡苦笑着说。
「就算有问题,应该也不是瓦尔托干的。」
「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知道我的诅咒。」
「啊!也是……」
不知道他从何处得到的这些情报,瓦尔托对各种事情的了解程度有些异常。他也是因为知道奥斯卡诅咒的事才送来了德莉拉。如果这次也是瓦尔托安排的,应该不会放上这个很容易被识破的纸条。
「这样的话……那就是别处做的吗?」
缇娜夏皱着眉再次漂浮在空中。
裙摆被男人抓住,她慌忙降低了高度。她小心护住了纤弱的布料,被男人抱在怀里。或许应该把这件礼服换下来比较好。
奥斯卡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抱起她,右手贴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嘛,就让他在法尔萨斯留一段时间看看吧。或许他的母亲会改变主意把他带回去呢?」
「……也是。」
他很温柔,缇娜夏这么想着。
并非一味地娇惯,而是一种拥有相应强大力量的温柔。她并不具备这一点。
缇娜夏凝视着男人的蓝色眼眸。
这是太阳刚刚落下时,清澈夜空的颜色。
他的坚强、他的意志、他直率的态度都让她为之深深着迷。偶尔捉弄人的样子,甚至把她当成孩子一样摆弄的样子都无比吸引她,让她都为自己感到气结。
他的存在给予了她战斗的力量和安心的归处。就算独自一人时她也能坚强地生存下去。
——也因此,她才将这份难以捉摸的感情称之为爱。
总觉得继续看着他连意识都会飘远,所以她闭上了眼睛。她忍耐着快要流泪的热度,轻轻吻上男人的嘴唇。
双唇分开后,奥斯卡抬头看着她露出了苦笑。
「突然怎么了?」
「欸?什么事?」
「你看起来快要哭了哦,爱哭鬼。」
他的话正中靶心,缇娜夏撇了撇嘴。但她稍微歪了歪头,又重新笑了起来。
如月光般清冽的笑容。蕴含了漫长岁月的宁静表情,很快就变成了含羞的腼腆笑容。
「我很幸福。」
她在男人耳边细声低语。
天空逐渐开始染上红色。缇娜夏落到地上,确认了一下时间。注意到她的动作,奥斯卡边换衣服边问到。
「怎么了,你还有事?」
「不,今天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