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夏重新站好姿势后莞尔一笑。见她露出社交性的温柔微笑行了一礼后打算退下,奥斯卡出声叫住她。
「很适合你嘛。」
「拜您所赐,感谢您的礼物。」
她脸上的外交性笑容始终没有垮下,说完贺词后便退回宴席之中。她与负责警备的美蕾蒂娜在墙边稍微谈笑了半饷,便离开了大厅。
涅菲莉目送她那给人印象强烈的背影,不由得吁了口气。即使亲眼目睹,她也无法相信居然会存在着这样的女性。目睹那永远吸引着他人而存在的光芒,她因为百感交集而伏下眼眸。
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追着她的背影呢?涅菲莉实在没有勇气确认。
※
时间来到深夜,回到自己房间的奥斯卡没有更衣便趴在床上。勉强维持着感觉要直接沉睡的意识。
那克缩成一团睡在枕边。只要没发生什么状况,这头龙基本上总是在睡。尽管它也曾在不知不觉间就从房间消失,但基本上是随传随到,所以奥斯卡并不在意。他差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那克的尾巴,但有人敲响房门,他便把手停下。
他回应之后所传来的声音,来自一名意外的女子。
「怎么?今天是从里面过来啊?」
缇娜夏被邀请进房后,耸了耸裸露的肩膀。
「我想说如果你有带公主回房就太失礼了,所以我是向看守的士兵确认后才来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啦……」
「请你理解。」
那克注意到她的声音便抬起头。娇小的龙对着前任主人开心地拍动翅膀,停在她的肩上。缇娜夏似乎觉得很痒地嘻嘻笑着,同时抚摸那克的喉咙。
尽管它是绝不会亲近人的龙,但很亲近身为主人的他以及缇娜夏,也不会对亚尔斯与杜安等部分人士表现出敌意。缇娜夏在与那克嬉闹的同时走到桌前,开始将摆在上面的水果喂给龙吃。
奥斯卡眯起眼睛注视着她。白皙的背受到月光飞沫照耀,发出炫目的光芒。
「你还穿着那件啊?」
「毕竟你都难得帮我订作了,这样会很奇怪吗?」
「不……」
反而适合过头了。尽管是他自己订作这样的款式,但也觉得确实有引出她的魅力。缇娜夏将整整一颗苹果塞进那克的嘴里,露出苦笑。
「不过背部敞开,觉得静不下来就是了。」
「因为你怕热我才叫他设计成敞开的。」
「那么请把下面也用短一点。」
「你是哪里来的小孩吗?」
平常的她总是喊着好热好热,身穿裸露手脚的衣服,但她看起来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会把她看作小孩也是情有可原。反而像今天这样的礼服装扮显得更为诱人。
奥斯卡刻意与她拉开距离坐在床上,询问拿着一捆文件的缇娜夏。
「所以,你有什么事?」
「我有感觉讨厌的话题与感觉讨厌的话题,你要从哪个开始听?」
「…………」
「开玩笑的。只有一个。」
眼见奥斯卡闻言浑身无力,缇娜夏出示文件。
「关于希米喇那件事,我总算明白了。这个,似乎是赛扎鲁从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邪神。」
「啊……?」
「嗯,这是正常的反应呢──最古老的传说似乎是在约莫五百年前,来自赛扎鲁东部国境附近的一座崇拜邪神的聚落。后来经过了大约两百年,该聚落作为宗教团体逐渐扩大规模,最后他们的教祖好像成为了国王的顾问喔。结果,当时因为献祭品以及处刑无辜的人什么的,据说有相当多人为此牺牲。只是关于该宗教却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书面纪录,只是由人们口耳相传。而且大家都不愿说明,要打听情报费了我不少工夫呢。」
「你直接去打听的吗!?」
「没错喔。我所到之处就会有人过来纠缠,最后雷纳特甚至还对我说『请您回去』。」
奥斯卡非常瞭解同行者的心情,为此感到叹息。如果是有些姿色的美女去打听情报是很恰当,但缇娜夏这种级别的反而会让对方印象深刻,因此而招惹无谓的纷争,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另外一件事。奥斯卡开始思考这件离奇的事情。
「换句话说,信仰邪神的那群家伙打算混进法尔萨斯吗?」
「似乎是这样呢。所以问题在于现在赛扎鲁的宫廷很有可能已经被这个宗教所侵占。似乎在五年前左右,信仰邪神的所有信徒几乎都突然失踪,相对地从那个时候开始国政就开始出了问题。城内增加了魔法师,重臣好像也都遭到替换。作为士兵被带走的人变多,然而他们却没有回来。另外还经常会有人下落不明之类的。国内非常混乱喔。国民感觉也没有霸气。」
「因为宗教而导致衰退吗?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奥斯卡认为信仰归信仰,不应该过度干涉国政。更何况是信仰邪神。要是因此而导致国家混乱,根本是愚蠢透顶。
缇娜夏走到奥斯卡面前,递出那捆文件。
「我姑且把细项都统整在这里了。如果你在意就请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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