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黑手的名字。」
喉咙遭到贯穿的男子垂下头。然而他的身体依然坐在马上。卢卡诺斯没有当场死亡,这在缇娜夏的计算之内。她待会会帮他治疗,要他把知道的一切全招出来。接下来要比拼的就是国家之间的战略了。
缇娜夏如此宣告后把剑放下,然而──对手的回礼是速度惊人的白刃。
「咦?」
剑刃攻其不备地袭向她。眼见应该濒死的卢卡诺斯挥剑,缇娜夏反射性地组织防御构成。刹那间张开的结界弹开了对方挥下的剑……然而那把剑却打穿了缇娜夏坐的马的头盖骨。她的身体从倒下的马身上狠狠地摔到地上。
「唔……」
缇娜夏因为冲击而喘不过气。疼痛导致她的意识逐渐远去,此时一道黑影站在那样的缇娜夏面前。
她以几乎朦胧的视野,看见再次朝向自己挥下的剑。
在那短暂的瞬间,她想起在很久以前,在还是少女时刺向自己的那把短剑。
──然而,男子的剑并没有命中她。
从旁挥出的剑弹开了卢卡诺斯的剑。现场响起男子苦涩的斥责声。
「为什么不用魔法!你是笨蛋吗!」
听到那个声音,缇娜夏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说出他的名字。
「奥斯卡……」
犹如镜子般闪闪发光的双刃王剑。她抬头看着眼前带着那把剑的青年……吐了口热气。
缇娜夏的状态光是看一眼就知道她身负重伤。左手差点遭到砍断,而且因为坠马的缘故,脚往不正常的方向扭曲。奥斯卡看到她的惨状,瞬间感到怒火中烧,但立刻将那股差点打乱他判断的情绪吞了下去。他对后方的瓦尔托说道:
「真是有劳你了。帮了我们大忙。」
「不客气。毕竟她死了的话我可就伤脑筋了。」
瓦尔托苦笑了一下。因为正是这名青年魔法师使用转移,将位于远处待命的奥斯卡呼唤过来。虽然奥斯卡出于计画之外被唤来时感到诧异,但他一看到缇娜夏的惨状,对瓦尔托的判断只有无限的感谢。为何在极短的时间内会被伤得如此严重?他心里只是一味地忿忿不平。
奥斯卡抬头看到还在马背上的刺客。他向瓦尔托问道:
「我问你,为什么那家伙还在动?以那个状态还能骑马,也实在太诡异了吧。」
「恐怕是服用了禁咒之种吧。一旦服用者受到危及生命的损伤时就会发挥作用,赋予人类超越肉体极限的力量。相对地,会丧失原本的理性与思考能力就是了……亚尔达的宰相并没有门路取得这类物品,恐怕是卢卡诺斯自己从某处弄到手的吧。」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那样。」
在奥斯卡的视线前方,卢卡诺斯正如实地展现出禁咒的变化。染血的咽喉开始隆起新生的血肉,不仅如此,身体各处都鼓动起来慢慢膨胀。
伤势经过紧急处置堵住后,缇娜夏挺起身子。
「那类型的禁咒,伤口会不断愈合,最好的方法是让他烟消云散,不过……如此一来就不能作证了。」
「除非活捉他,否则交代不过去。我们的正当性会遭受质疑。」
「为了避免不小心杀了他,所以我才没有用魔法而是用剑来应战的说。」
「那你就别受伤啊。如果要搞到自己受伤那不如灭了他。」
尽管他们俩从容地互相斗嘴,但视线没有离开卢卡诺斯。马背上的男人已经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眼睛尽是一片白浊。他所跨坐的马匹或许是察觉到主人的异样,高声嘶鸣。
瓦尔托向站在面前的缇娜夏问道:
「如果你们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不如我来帮忙吧?」
「不用了,你放心──因为有他在。」
缇娜夏抬头看了站在身边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信赖。她向拥有阿卡西亚的男子如此询问。
「奥斯卡,你看得见他体内聚集的魔力吗?」
「大致上可以。我隐约看见类似叶脉的白线分布在他全身。」
「在他胸口下面有个地方,魔力特别集中对吧。请用阿卡西亚朝那个部位攻击。那是他的要害。」
奥斯卡听了后便眯起一只眼睛。卢卡诺斯躯体的中央、腹部的位置的确发出比较亮的光芒。
「虽然知道位置了,但是刺那个部位的话,一般人会死掉啊。」
「刺了之后再由我想办法处理。我会留下活口,让他至少能作证。」
「我知道了。那就交给你了……可别再受伤喔。」
听了缇娜夏的一番话,奥斯卡将意识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卢卡诺斯依然视线飘移,唯独头部不停摆动。鲜血滴落在马背上,马匹就发出类似惨叫的嘶鸣声。缇娜夏以冷静的声音补充说道:
「请尽量别碰到他的血。否则会被禁咒污染。万一碰到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拖去浴室洗干净,请你事后别怨我喔。」
「那样我很难回应啊。我会犹豫哪一种比较开心,你应该事后再告诉我。」
「请你!不要碰到血!你再继续开玩笑,我就将你一起轰飞喔!」
在听完这番话前,奥斯卡就往地面一蹬。在千钧一发之际闪避了从头上挥下来的剑。他用阿卡西亚朝疯马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