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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正当缇娜夏一脸茫然时,雷纳特大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位大人是──」
「我非常明白,她是铎洱达尔的女王陛下。还请您保重。感谢您的奉陪。」
在缇娜夏要回话之前,瓦尔托流利地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留在房里的她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被取走那样,望着桌上。眼前的茶杯满是凉掉的茶。
「自由……?」
他到底说了什么?他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透了许多事情。或许正因为如此,缇娜夏才会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失落感。她触碰传来阵阵刺痛的胸口。
「……那个人要和谁结婚,与我无关。」
毕竟是他国事务。而且两人并非百姓,而是公众人物。
所以即使感到寂寞,也不会有更多的想法。不打算做出任何事。只是抱着这一生都不会散去的热气活下去。
缇娜夏想着自己离开法尔萨斯的那天。
即位典礼,就在十九天后。
※
即使过了一周,依然还没找到下落不明的武官。
怅然若失的涅菲莉在那晚因为奥斯卡亲自邀约,经过百般犹豫后决定走出房门。她在护卫的士兵以及女官的陪同下在大厅露脸。大厅的天花板架设着玻璃,地板铺着深蓝色的地毯,上面摆放着水果以及料理。位在后面的城堡主人询问涅菲莉。
「你感觉如何?」
「给你添麻烦了,实在很抱歉……」
「无妨。我们这边的搜索没有进展,才应该说抱歉。」
奥斯卡直接坐在地毯上,同时邀请涅菲莉与她的护卫们享用料理。同席的护卫是剩下来的武官尼诺与卢卡诺斯,还有魔法师瓦尔托。一伙人围着盘子呈现圆状坐着。法尔萨斯这边出席的则是亚尔斯、克姆、杜安以及希尔薇娅。
涅菲莉坐在奥斯卡的旁边,享用了他们推荐的料理与酒,慢慢地恢复笑容,感觉到好久没有如此放松。
在这场小小的宴席开始后经过三十分钟左右,大厅入口出现了一男一女的魔法师。
女子将乌黑长发往上拨,同时环视众人,对着在大厅后面的男子举手。
「抱歉,我现在要暂时回国一趟。」
「知道了。是急事吗?」
「也不算。」
看到缇娜夏露出苦笑,希尔薇娅莞尔一笑,说道:
「缇娜夏大人,您要不要稍微喝一点?」
「我在法尔萨斯喝酒会被念的。」
「真是的……噢,既然不是急事,机会难得,就麻烦你唱一首歌吧。」
「唱歌吗?」
缇娜夏的表情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决定答应男子的要求。她坐在希尔薇娅与杜安之间,将小把的琴转移到手上。她像是在确认所有弦音般弹奏一遍,随之以澄澈的声音开始唱歌。
期望的是为看不见之物 看不见之物是为不同之物
即便日光熊熊地照耀地面 依然无法得知任何事情
女子的容貌不在 歌声不止
犹如逝去的梦之痕迹般 断断续续的记忆不停旁徨
她宏亮的声音彷佛拥有深深渗透体内的力量。
众人自然地闭上眼睛听得如痴如醉。从歌词浮现了遥远过去的情景。
融入夜晚空气的这首歌缓缓地唱了两遍后就结束了。然而,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在经历了漫长故事后般陶然,他们久久没有办法从中抽离。伴随着余韵的沉默充满了整个大厅。
缇娜夏起身,走回在入口等待的雷纳特身边,莞尔一笑。
「那我先失陪了。」
「嗯,路上小心啊。」
「涅菲莉大人也请多多保重。」
「是……」
缇娜夏摊开双手,当场组织了转移咏唱。在让雷纳特进入范围的同时将门打开。涅菲莉目送突然消失不见的两名魔法师,再次深深地吁了口气。
奥斯卡或许是体贴始终没有出外露面的涅菲莉,在宴席结束之际便邀请她隔天出城到外面晃晃。他打算带她到离城都稍微南边的小湖泊外出狩猎。
涅菲莉犹豫了半晌,但心想既然是他难得的邀请,而且警备也会很森严,便接受了这个预定。
隔天早上,涅菲莉很早起,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相当久,她开始挑选要穿的衣服。犹豫了好一阵子后,结果还是决定穿他应该会喜欢的纯白洋装。
──她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期待做某件事了。
涅菲莉借马骑出城门,抬头望着在那边等待的男子并露出微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涅菲莉,随后交待在身后待命的女官某件事。女官立刻带着布料稀少的短面纱回来了。
「或许会被晒伤。先戴着吧。」
「谢、谢谢你为我着想…